“谁呀?我看看行吗?”阿红要过那人的手机看了一眼,马上阴着脸递回去了。
“让我看看。”姐姐也凑过去看热闹,歪着头看人家手机里的照片。刚一探头便傻了眼。那上面正是她自己。
姐姐立刻低下了头,什么也没说,拎起她那个那个过时的手袋黑着脸说,“我先回家了,我老公在家等着我呢。有什么东西明天再拿吧。”她一边说一边急匆匆的准备离开。她天生不是当警察的料,心里藏不住事。这时如果能够沉着点,不急着走,避免被发现。本来还是有救的。
不幸的是对方果然也发现了姐姐,“等一下,这照片里是你吧?”因为阿红做的妆狐仙鬼怪的,来人一时拿不准,对着照片又瞄了几眼,看看姐姐的胸,转到后面又看看屁股。菜场买白条鸡似的,既怕注水,又怕塞沙子,翻来复去的检查清楚了,这才肯定,“是她,咱们能不能找个别的地方?”他对政委说,
外来的两个人、政委、阿红、大奶妹再带上姐姐一起到了空荡荡的化妆间。关上门。
“能不能让这位同志跟我走?”那人对政委说。
“她们差不多,”政委拍着阿红的肩膀说。
“不要浪费时间了!”
“明天行不行?”政委小心翼翼的问。只要半天,甚至几个小时便够。他可以制造一个紧急出差的借口,瞒住姐夫。那时姐夫刚刚过完性生活,浑身疲惫,正准备睡觉,不会在意这些问题的。但是现在不行,那家伙肯定憋得硬硬的,不让他释放性压力他肯定要惹事。
“明天一早大首长便要离开了。”
“我亲自把她送到下一站去。”政委说。
“当地政府有人家自己的安排。”来人并没有真正明白政委的意思。
政委也是官场上走过来的,能不知道这些?一扫刚才的兴奋,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盯着姐姐发呆。他一直试图让姐姐离开。只要人不在,他总能找到办法搪塞过去。“找不到人”啦,“生病”啦,随便编个理由便可以蒙混过关。即便以后被发现糊弄领导,大不了前途没了,放个闲职,潦倒一辈子,难道还会被双轨不成?况且以后时过境迁,没准那位领导或新的主管体谅他爱护下属的难处,允许他继续当这个政委也凑合了。
不过,即便他已经准备用自己的前程来保姐姐,仍然达不到目标。现在既然现在被人戳穿他的这套把戏,如果他继续拦着不让姐姐去,他便成了当面抵制领导。后果非常严重,没人能继续扛着,戏演不下去了。
“你去一下没事吧?”无奈之中政委问姐姐。
从政委的态度的转变姐姐已经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知道可能躲不过去了,也猜到要去干什么,“我老公还在家里等我。”姐姐胆颤心惊的说。她像被猎人活捉后拎住耳朵的一只兔子,胆都被吓破了还在蹬腿挣扎。
来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要那么紧张,又不是去打仗。首长只是想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风土人情。顺便再听一次你们的天南小调。”
“真的?那我去吧。”姐姐好像得了圣旨一样,放心下来,“你说的啊,很快会回来。”
人家什么时候说“很快便回来”了?
临走时那人对政委说“要不你也过去?我怕她有反复。”
“不行,”政委说,“过不了十分钟她爱人便要来找他。”
“给你我的电话,有事打这个号码。完事我会通知你。那就麻烦你作好她的家属的工作,不要让他惹出麻烦来。”
三个人来到市委招待所的时候院子里静悄悄的。几天前招待所的原有客人都被疏散到市委老招待所去了。
过了武警把守的院门,大楼里只有服务人员和大首长自己的警卫人员。与一般省市首长没有专职警卫员不同,大首长有专门的警卫并由他自己指挥。
“你自己进去便可以了,我们在外面等着,过一会送你回去。”市委的人靠在车身上点了支烟,而他的同伴已经进招待所报告去了。
“怎么是你?”一进大楼姐姐惊讶的说。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那天年轻的匠。匠自然也认出了姐姐,但是这个年轻人还是以前不苟言笑的那副德行,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姐姐一样。
“他八成是大首长的安全主管,”姐姐不好好考虑自己的处境,还在那瞎琢磨,她暗自揣度。“那次见到是因为他害怕警校的安保不合格,公开去检查被糊弄。所以买通了警校的匠,进到警校里暗访,检查晚会的现场。”
“请把手臂抬起来”年轻匠没有回答姐姐的话,而是表情麻木的说。
以前出外勤,姐姐干过几次安检的差事,知道他要做什么。十分配合的抬平双臂,叉开双腿,任由匠前后左右的在身上、腿上、手袋上“噼噼啪啪”一通乱拍。
当检查完,姐姐准备放下双臂时,年轻匠叫住了她,“再坚持一下,”他曲下一条腿,降低了重心,偏头在姐姐的腋下大吸了两口气,在姐姐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好像不经心得让鼻子从姐姐的下腹部划过,赶紧又吸了一口气。“好了,”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后他说
“去哪?”姐姐问。她想快办快完。
“知道干什么去吗?”年轻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