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汗挺香。”指挥把鼻子贴在姐姐的脸上蹭来蹭去的嗅了几下后说。“你先不要忙着拒绝,考虑一下我的话。”指挥说,“你要是有什么不明白想弄清楚的事情,演出结束后可以到我房间里我们面谈。这是我的房间号和电话号码,”指挥说着掏出一张名片,上面“博士”、“著名”、“评委”、“主席”balabala的头衔一大堆
“相信我的眼力和能力。我包你前途无量,闻名全国。做广告,拍电视剧,演电影全没问题。当然,前提是你必须明白这里面的规则,,”指挥接着说,他们一边走一边聊,根本没有对音。转了一圈后,完全忘了出来目的的导演把姐姐原封不动的又送回到化妆间,阿红还在那里攥着空心拳头,走来走去的苦等呢。
“你要是有空,明天我请你喝咖啡。”指挥走到门口,回头加了一句。如今谁要是说喝咖啡,便好像身份搞了不少,哪怕你是个要饭的,只要喝了咖啡便可以直接去演※口了。
“服装也不行,”阿红上下打量了一番刚刚回来的姐姐说,“演出就不要穿掐腰的了。”她指的是警校的制服。
“我没有别的衣服,”姐姐说。
现在中国的城市女孩一般都有很多套衣服,大多数都是从网上买的。亲,其中很大部分穿过一两次后就不穿了,再往后就过时了。她们的兴趣往往更注重买的过程,第一天穿过后如果没人夸便去压箱底了。但是老式家庭仍然简朴。姐姐便是那种简朴的人。
“我给你找。”阿红马上翻箱倒柜,从以前演出后剩下的服装中找来一套松松垮垮、满是折子的秧歌服,红裤子绿袄,跟水萝卜似的。据说上次用还是在人民公社好的那个年代。“穿上试试,”阿红说
衣服好像是给那些胖女人准备的,上下一边粗的筒子,正好符合阿红“不许掐腰”的规定。姐姐穿上后胸部有点紧,胸以下挂着,中空,咣里咣当的。裤子的裤腰很肥,松紧带就和没有一样,裤子只能挂在屁股上,没屁股的可惨了,据说当年一不留神便掉到脚踝了。必须加一道警用腰带才不向下掉。要是放到今天,那帮坏小子看节目钱肯定要打赌猜女演员的“那个”是“什么颜色的”。
“以后不要老这么勒着,弄那么深的沟给谁看?知道的说你胸大,不知道得还以为你在勾引人。”阿红把姐姐服装的扣子一只扣到脖颈,顺便托了托姐姐的乳房,“真沉”,她说,“我要有这样的胸是不是跟妖怪似的?”她不自然的笑了笑,
正在试衣服,政委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化妆间,好多演员惊叫起来,捂胸盖阴的都有,四处乱躲。“你出来一下,”政委朝阿红招了招手赶快退出去了。
“接来了吗?”阿红出门便问
“前天已经到了。不说这个,你们准备得怎么样?”政委问。
“没问题。”
“大首长可专门问到了这个节目,而且指定我们演。所以必须演好。”
“是。”阿红敬礼说。
演出的地点在警校小礼堂。台下摆着十几张大桌子,省、市的主要领导都在,一边吃饭、喝酒,一边看演出。这是21世纪初中国官场的风气。这是气场,小一点的单位都没有能力搞这个。
“下面是今天最后一个节目,“天南南””。主持人报幕说。终于到了阿红的节目了。
阿红不愧是天南警校的高级教官,多才多艺。跳起舞来一点不含糊。她鲜红的拖地长裙像旋风一样打开又合上,风雷激荡;几十人的伴舞动作整齐划一,踏地有声;连编带排只有不到24小时的伴奏音乐如水银泻地,一气呵成;指挥使出了全身解数,手中的小棒带出了雷霆万钧。相比之下,最后才缓缓出现的“天南南”的歌声却显得那末微不足道,那么不起眼,它轻轻的来,了;
天南南,天南南
天润水,水润天
云浸瘴林难见日
雾笼滩头打渔船
“好”,政委一声叫好,大家一起跟着拼命的鼓起掌来。互相交头接耳,“咱们天南的歌吗?怎么没听过?”
天南南,天南南
长歌一曲百千年
帝王将相寻常过
百姓家中乾坤传
正如它轻轻的走了:
姐夫处理完传销案子回到了警校。虽然案子的关键人物全跑了,但那终究是其他部门的工作。自己也很累了,于是几天来终于有了回家和姐姐团聚的日子。
姐夫直接回到警校小礼堂,虽然没有请柬,但是守卫的小警察都是自己的学员,很容易就放进去了。
进入礼堂后自然有狐朋狗友端酒、夹菜拉凳子。这时正是最后一个压轴戏。
“看不见弟妹啊?”有教官问道。
“声音是她的。人在后台唱。她可不是喜欢抛头露面的那种人。”姐夫什么都知道。
演出结束了,“首长说两句吗?”看到曲终人未散,徐书记建议说。
“好啊,”首长看到这样的场景自然兴致也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