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徐庶拜别，诸葛亮又去了一趟诸葛瑾府上。
再度看了看自家侄子，简易的卜了一卦，卦象显示这孩子前程似锦，但似乎不得善终。
内心微叹一口气，也没有说什么，与诸葛瑾说了一声后，回了隆中。
……
十月，益州別驾张松为益州牧使者，至襄阳。
州牧府，张松听了蒯越的话，瞪大了眼睛。
什么叫……要先打退曹兵啊！
什么叫……益州牧刘璋处事不利，至益州各地割据！
什么叫……荆州代益州，牧守汉、巴二郡啊！
这分明就是，不打算归还嘛！
而且，这也就算了……在他表示了反对意见后，他们竟然开始指责刘璋这个益州牧当得极其不合格，枉为汉室宗亲，辜负了天子的信任云云。
说得他……毫无还口之力，因为人家说的，是真的，刘璋真就只控制了两个郡左右的地盘。
“待松回去，再考量一番吧。”张松是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后告退了。
“诺。”跟着张松的侍从便拿了一份，然后蹲在路边吃。
“是啊，但我觉得，对方不太可能同意，哪有人这么傻……会把别人家的兵请到自己家去剿贼的。”蔡瑁笑着道。
“好。”张松点头，随后对着侍从指了指其中一份，“你拿一份。”
意思是，再把荆州兵请进益州呗？真当益州人都是傻子啊！
“好，女君放心，记着呢。”摊主夫妻笑答。
只是，他心里仍有隐隐的不安。
若真是，这楚安君，倒也够亲民的，吃着路边的小摊子，且与护卫都不分桌而食。
旁边桌子上的张松，却是一愣，女君？
且，刘璋的理政能力并不强，各地……民怨也是有的。
荆州其实是无意夺益州的，荆州想要的不过是益州跟着一起讨伐曹操。
这一点，他信，刘璋也信，刘表的为人，他们是耳闻很多年了的。
“今岁家中粮食打了多少？”黄月英倒是不知道旁边的是张松，便问着摊主夫妻。
突然间，张松抓住了这个点。
蔡瑁：……好像也是。
张松：……形势比人强，他也没啥好说的。
不过……确实也是一个办法。
“阿楚的这些话……多损啊！”蒯越无奈摇头，“令张子乔都分不清真假了！”
路边随便一问亩产，皆有三石。
襄阳之地，比益州繁华多了。
某处小院。
“益州各郡，不服州牧管教者多也……”蔡瑁笑着，“然，益州兵锋不如荆州盛，益州若无力管教地方，我荆州军，可代为管教。“
蒯越笑了笑，“不是为难，是事实。”
益州也有不少人买了些青灰造房子，或者铺设小院，只不过，从荆州运到益州……路费极为高昂，以至于青灰的价格翻了五倍不止。
他虽是来出使的，但同样也能兼顾着玩乐。
莫非，眼前之人……便是那位楚安君？
“这感情好！”摊主笑道，“您的包面，两份！”
“琮公子，异度先生，蔡将军……若是这般，在下真没法回去交差啊。”张松苦笑，本就不算好看的面庞，此时……更难看了。
张松一边吃，一边看着这襄阳的青灰路面，若是益州那边的路……也有这么好走，就好咯！
那不知能省多少力气。
随后蔡瑁与刘琮也跟着笑。
人来人往的路上，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随后无奈，这倒是也能让他回去交差。只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也没啥脸回去啊。
若荆州真的能把其他几个郡都给收拾妥帖了，那么……益州跟着荆州出兵，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