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这两位老教士几乎同时想起一个问题。
典狱长吩咐道。
卡萨斯牧首长叹一口气,
“就是它,就是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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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不再像之前深沉而磁性,她不再伪装了,那嗓音如同百灵鸟一般清脆动听。
维尔多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清楚其中利害,
“伊登…一个好名字。”
即便在极度幸运下,丹斯切尔大牧首同意了这场审判,可最关键的是,他们还需要得到皇帝的许可。
可是,伊登却觉得这嗓音有些古怪,像是刻意利用古言伪造的一样。
那位黑衣人跟着典狱长,一步步朝着审讯室的方向走去。
仆女不敢多言,生怕进一步激怒这位皇帝,她缓缓从行宫里退了出去。
“我看,更像是殉道者。”
“哦?这两人竟然要为那罪人叫屈…
那两个人、那两个人,
他们带来了先知西兰的书信!”
“应该有吧,应该有吧,谁又知道呢……”
康斯坦丁六世放下了手,接着,他看见丹斯切尔大牧首走了进来。
他默默吟诵经文,进入到灵修状态。
皇家行宫里,康斯坦丁六世坐在躺椅上,一边享受着仆役的服侍,一边询问起皇女的近况。
“什么、究竟是什么事?”
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单词引起了维尔多的思考,他的双脚挪动起来,他一边走着,一边思考,卡萨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后者在房间里打转着,直至突然停下来,身后恰好是窗户,屋外有光,落了进来,在他的头顶上映照出一轮金色的光圈。
伊登对此毫无惧意,自己并不害怕死亡的到来,为信而舍命,为道而弃己,自己早就做好这种觉悟,自己早就不想活了,满怀热忱地等着殉道的冠冕。
典狱长摸着胡子,指着他们几个,提醒道:
狱卒们不敢怠慢,他们立即行动起来,一个个都下到了牢狱之中。
神迹……
“赶紧将那个叫伊登的,带到审讯室。”
这个时候,行宫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黑衣人吃惊地看着伊登,她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这人难道是什么高阶的行奇迹者吗,竟能知晓自己的秘密。
皇帝面前的三眼猿人仆女低着头,唯唯诺诺道:
“陛下,公主她…好像不在寝宫里,她可能自己出去了。”
而在它最强势的年代,历代皇帝们甚至在诏书里自诩全人间的统治者。
如果赞赏他的话落到皇宫那里,我可保不准下一个被关进大牢的不是你们。”
多么罪孽的一个人。
皇帝清楚,教士们里面,有不少同情伊登的人,所以两位教士为他叫屈并不算出奇,但仅仅凭借那两个人,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丹斯切尔大牧首喘了几口粗气,而后缓缓站直身体,压低声音道:
那位狱卒立即闭了嘴。
皇帝一时恼火,他猛地从躺椅上站起身,
狱卒小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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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六世并非庸主,难道这位君主会看不穿他们的想法吗?
即使真的看不穿,那位君主出于自身利益考虑,也不会答应这场审判。
典狱长照做了,片刻后,审讯室里面只有伊登和黑衣人两个人了。
“纵火、盗窃、戏弄穷人…你还想杀人,只是一直没机会。”
两位老教士一时犯了难,想要进行公开审判,需要跨越重重阻碍,无论是丹斯切尔大牧首还是康斯坦丁六世,他们都难以跨越,而进行公开审判也并不意味万事大吉。
康斯坦丁不太明白,仅仅为了这点事,大牧首为什么要这样慌乱。
紧接着,她冷笑了起来,
“真是奇异…你果然很奇异,怪不得敢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
那灵魂里的罪孽多极了。
神啊,这种人天生就享有强权,又有什么能战胜他?
他有高贵的血统,有六十个军团,有上百座城市,治下有数以千万的臣民,可我们呢,我们不过是两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随时都要等着死亡的降临,我们又能如何跟他抗衡……
接着,典狱长抬起手,向黑衣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听到大牧首的着急叫喊,还以为教士们要团结起来,公开反对拔高牧首地位的议题,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点小事。
“那确实是个好名字…”
短暂的吃惊后,黑衣人回过神来,她察觉到,自己似乎被这犯人真主了,她想,自己一定要找回主动权才行。
维尔多高举着一本书,就如一位君王高举冠冕一般,浑身萦绕着无限的荣耀,还有神的赐福。
伊登站直身子,对着审讯室里的典狱长和黑衣人问道。
康斯坦丁六世皱了皱眉头,
“她出去了?你们竟然看不住她?”
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落下风地点破道:
于是,伊登应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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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如何是好……”
“嘿,异端也有殉道者吗?”
“你我都没有能力去说服皇帝和他的牧首。”
康斯坦丁立即眼神凌厉起来,
不消多时,伊登便被狱卒们粗暴地压到审讯室了。
黑衣人挥了挥手,让典狱长离开审讯室。
伊登愣了下。
她的容貌,是典型的丹斯切尔美人,只见那耳垂吊着金色的小吊坠,尾端点缀着发亮的蓝宝石,衬托着她的柔软脸庞,长长的睫毛拥戴着碧色的双眸,鼻子挺直,嘴唇只有微微的血色,她年仅十四岁,将近十五岁,她香气四溢,正是含苞待放的蔷薇。
伊登在画像里见过她,那是帝国的二公主——阿尔西娅·克西菲阿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