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风怒道:“我不听你废话!你不走我也要带你走,什么外人让你可以不顾性命了?难道你还给谁生了个私生子?”
聆月微微睁大了眼睛,她是风月中人,不过她年少便大红大紫,也没听过这些粗鄙之语,被这般污蔑让她有些难堪。
“诶……徒弟,你这话有点难听了,毕竟是……”
“是她自找没趣的!我已经控制了,不然我早杀了她!再墨迹什么!老色鬼你背和尚,我带她走!”
覃风见聆月要动手,冷冷警告道:“你再反抗我,我就让虫子咬和尚!”聆月眉心一跳,无奈地放弃了反抗。
“算你还有良知!”
“徒弟,我们这样走了,好像有些不厚道。”
“主上看好那个人,我们凑什么热闹,快些退场让人家好好露一手。”
“诶哟!好重啊!徒弟,你帮师傅一把,我受不了了。”
“色老头,你又婆婆妈妈,你到底要怎样?”
“我想跟你换一换,我抓美人,和尚归你……诶哟!孽徒,你又以下犯上!”
两处通道的石壁里仍有密道,这个设计机关之人别具匠心,工艺巧夺天工,但从未听过天下间有这样的能工巧匠,难道已经作古了么?
李冶百思不得其解,她身边的人大叹一声,故意把忧伤的语气大肆宣染,弄得最愁苦的人便是自己了。
“你是什么时候被关在这里的?”李冶去理睬了对方。
“半年多了,想不到第一个问我好不好的人会是你,我那个蠢徒弟早已把我忘了,痛心,痛心啊!”
唉声叹气的人穿着破布烂衣,有一头凌乱的卷发,这么个不修边幅的人却长得美艳动人。
她的眉眼是经过刀斧大开大合以后又用金玉精心点缀过,气势非凡又华贵逼人,此刻的她就像一件被丢在犄角旮旯里的龙袍,即便蒙着灰尘,但掸一掸其上的风尘便可以看到千金难买的缂丝衣面。
她便是失踪已久的苍琊,虽身在身在囹圄,还是如风潇洒。
“她也失踪了,我们这次便是为她而来。”
“小丫头,真幸运,爱她的人一个接一个。”苍琊艳羡了下徒弟,随后问起了靖国公府,得知太子遇刺,靖国公重伤,明钰被劫,脸上那股洒脱的笑容渐渐沉了。
“你知道怎样可以出去么?”李冶问道。
“要出去,你要先打败两个守门神。”苍琊一个鲤鱼翻身,站了起来,郑重道:“我们去挑衅一下神威。”
苍琊武功虽是上流,但差了绝顶高手几个层次,她既然行动自如,却无法逃出生天,看来她所说的守门神颇具挑战力。
聆月坐在船上了避风庵,眼风四下一瞥,忽而转眸看到停在江边的马车,眼色现出担忧,覃风咦了一声,然后咕哝道:“这家伙真耐打。”她没好气地抓起聆月,把她带上马背上,策马远去。
李坏醒过来,正对上一双探究的眼睛,吓了一跳,然后手足无措地左顾右盼,那双眼睛的主人微笑道:“小兄弟,你为何会昏倒在江边?”
李坏看着身处的环境,听到询问,便回道:“我今夜运气不好,夜里出去小解遇到了坏人,我被打晕了,也不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非礼之事。”
这里好像是山洞,难道我已经来到了骆驼山?李坏看了看石壁上狼藉的碎肢断体,暗自心惊。他眼前有一个一丈深的土坑,里面已经面目全非了,只有一道道深横,四壁千疮百孔,有许多刮痕,还有斑驳的血迹,这里有过一场极为激烈的打斗。
“机关都破了,有人已经破关,我们进去罢。”把李坏带到骆驼山的人穿着华服,已是中年却仍旧器宇轩昂,他的胸口仍旧缠着绷带,身边跟随着数名护卫,此人便是靖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