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外面发生了很多事吧?”
“你先别说,让我猜猜。那天我被那只暹罗猫抓走后,那人黑衣人会全身而退,你们应该是虚惊一场,毫发无伤。”
“这不过是他们的阳谋,摆在台面上给人看的,谁都不想做乱成贼子,他们那么费劲巴拉的刺杀皇帝,不就想嫁祸诬陷么?”
“我猜一定有人倒霉了,或许已经被灭门了,他们可真绝。你这样看我,是不是觉得我很聪明?我本来就很聪明,只是我从不去把别人想得与我一样。有些人心眼多,有些人心眼少,心眼多的喜欢看心眼少的人受害,而心眼少的人却傻不拉几地去保护心眼多的。”
“这个世道上还真不能讲仁义善良,什么仁义无敌全是狗屁!当政者不过是依靠独裁军队才过得至高无权的权力,那叫什么仁义道德,我那个蠢徒弟一定做了不少傻事。”
“暹罗离着七玄万里之遥,他就算有野心,外扩疆土,也得找他的邻居,得罪大国,他活得腻歪了?这种计谋我三岁就不玩了,栽赃污蔑实在是笑话,这个主谋人小看了政客,小看了皇帝。他想祸水东引,坐收渔翁之利,不过我有把握他什么都得不到。”
“咱们的皇帝运作了七玄三十年之久,什么风雨都经过,国事,战争,计略,权谋,篡位,复国……能做皇帝就会骗人,想必那个沾沾自喜的主谋人也不过是给人松了楼梯,一场精心的计谋只是给人做了嫁衣,他应该是做不成渔翁倒是做冤大头了。”
“你又这样看我,怎么都让我猜对了?”
苍琊侃侃而谈,看着李冶探究的神色,微笑道:“你觉得如何?”
李冶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震撼,眼底有着深信不疑,却有着不敢置信,苍琊分析时事,远见卓识的本事,不逊于玩弄政权,权倾朝野,老谋深算的肱骨大臣。
“你说得很对。”如果她是男子,朝堂会有着不可预计的风险。李冶有安心有惋惜。
“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以前要没心没肺些。
“人都会长大的,我的蠢徒弟也长大了,师傅又怎好再没正经。”
“你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这里没有酒,有没有鱼,我过得度日如年,知道么?刚才你在外面破棋局,我就想如果你可以救我,我会以身相许的。”苍琊哈哈大笑,脸颊有些郝红,仿佛在娇羞,但她因为常年不见光显得苍白的肌肤忽而露出两团红晕,看得让人并不舒服,那是一种妖红,惨人得很。
“那两个守门神,一个叫普贤,一个叫普慧,这两个家伙除了武功高点之外,心眼也多,狡猾奸诈,我想你应该是可以对他们,不过你要注意一件事,他们有勾魂法,小心些,别被迷惑了心智。”
苍琊打开了出口的暗门,看她如此娴熟的手法,虽然不是第一次动手。苍琊也很坦率的说道:“我逃跑过一次,失败了。”
为什么只试了一次?
“明知道通不过,再坚持,我会没命的。”苍琊说到自己的性命带着懒洋洋的神色,她当真不惜性命么?
“蠢徒弟遇险了么?”
“你怎么知道?”
“看你样子……”苍琊盯着李冶的眼睛,挑眉道:“你时而出神,眼里带着桃花色,是春心荡漾了。能够让淡泊的方外人眷恋凡尘,除了我天下无敌的蠢徒弟,没谁了。”
她摊手做着宠溺而无奈的表现。
“她失踪了,凌世子也失踪了,劫匪传信让我们赶到扬州救人,原来他们也把你藏在了这里。”
“来扬州的人除了你们这几人还有谁?”
“听说皇帝派了两个武林高手。”
“便只有这些吗?那这群乱臣贼子真是鼠目寸光。”
“这怎么说?”
“这么大老远的把你们引来,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么?”
“你是说调虎离山。”李冶惊醒,随后又犹豫道:“京城有靖国公与常将军坐镇,他们也不敢动作。”
“他们又是刺东宫又是刺重臣劫重臣,大费周章,只是为了你们入陷阱?这招诱敌深入,赚的也少了些,这里的机关都快被玩坏了,你们的性命怎值得上这些巧夺天工的机关陷阱?”
“赤昀有靖国公在,应是出不了什么乱子。”
苍琊听着李冶对靖国公抱有的信心,眉梢掀了一抹兴致,她只说了声,你看事物倒是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