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觉看着覃风俊俏的脸,眼里暗潮汹涌,募然朝聆月瞪了过去,那眼神让大小姐略感熟悉,有点像她被军师捉包时遭受的逼视。
他们还真有不可告人的故事啊……
“喂!大师,比赛还没结束,你就放弃了?我会帮你啊!你别走啊!”覃风从鼓上跳了下去,要跟上慧觉,忽而眼前出现了一个穿着华贵的小姐。
“小妹妹,这局已经结束了,结果也出来了,你就不要再热心助人了。”大小姐笑眯眯地堵住她的路,慧觉已经涌入了人群里,从众人的面前消失了身影。
“我也是随便玩玩,结束了么?”覃风从聆月的案前抽出画纸,嫌弃道:“真难看。”
大小姐怒了,这丫头太没教养了,还有这什么破审美!三观扭曲了吧!
聆月一头雾水,眼里的疑惑已经排山倒海了,她纳闷地看着覃风,不解道:“姑娘,我们素未谋面,不知怎生招惹了你?”
大小姐也义愤填膺道:“这是本小姐的场子,不欢迎无端挑事者。”
覃风哼了一声,傲慢道:“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也管束不了我!你算我什么人?”
大小姐也不屑道:“本小姐当然不是你什么人,你连我丫鬟都不认识……”
覃风会意,眼里露出一抹杀气,比出一个手势:“你敢瞧不起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大小姐会怕才怪!
“你敢杀我!姐们儿!一起上!”大小姐打出两个手势,压着覃风的气焰,立马被李冶灭了下去。
“别闹,别忘了你的来意,想功亏一篑么?”小师妹的提醒,让大小姐急忙收敛了爪子,抚着胸口,暗道惊险,差点忘记了正事,她好对不起军师。
“欸!这就算了!把我覃风看得太随便了,喂!你这个道姑做什么和事佬,这是我与她的较量,你别掺合!”覃风推了把李冶,截住大小姐的去路,不善道:“我看不惯你这种盛气凌人的大小姐,像个女人,就跟我来场决斗!不然我砸了你的场子!”
大小姐看她对李冶动手,心里也火着,又听对方要挟她决斗,立马摩拳擦掌要干架,她如今身边一大把帮手,怕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我这个喜欢干净利落,撒泼打架没兴趣,你要真与我打,结果只有一个死,不是你就是我。怎么,你考虑好了吗?与我决斗?”覃风皮笑肉不笑,对大小姐摆着高架子,那神气样子看得人想揍她。
这是第一个让大小姐觉得不讨喜的家伙,不是对药罗葛那种敌我分明的仇视,也不是对卫雨蓁亦敌亦友的纠结,这个女孩比沙罗曼还要讨厌,尤其是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毫不造作又肆意张扬。
“本小姐以理服人,也不喜欢对不野蛮之人动手,今日破了一次,与你来场不沾血的决斗。”大小姐叉腰道:“本小姐陪你动一回手,你刚才说我姐们的画不如你的意,那就拿出本事让人心服口服,别是吃酸拈醋,胡说八道。喔!也可能是你太俗气,欣赏不来艺术。”
覃风也气了,踢翻了聆月身前的桌子,信誓旦旦道:“来就来,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巧夺天工,井底之蛙!”
大小姐小脸鼓鼓,仇视道:“这局如果你输了,就把你衣裳脱了!”
覃风愣了愣,然后无所谓道:“可以,如果我药赢了,你的人就是我的了。”
大小姐抠着眉心,暗道:这丫头不是看上我了吧!本小姐男女通吃啊!
“以后天天替我刷夜壶!”覃风趾高气扬道。
“你怎么小,那么无耻好嘛!”大小姐暴怒,随后一脸同情地摊手道:“真是出息了!”
李冶抚额,这两个丫头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一个已经让人头痛的,再来一个还不得乱?
“以后我的夜壶就让你承包了!”覃风恩赐着大小姐。
“本小姐合力玩死你!”大小姐比出两根中指,狠狠鄙视对方。
“来就来!到时候别输到哭!”覃风袖子一抖,滑出一支画笔,笔由紫檀木所制,顶端镶着一颗龙眼大的蓝宝石,大小姐看得眼红,暗道:这支笔都可以买一座将军府了,擦!这丫头家底够厚的,不会真的要包养我吧!
聆月已经起身,把踢翻了的桌子复原,覃风也不客气,大喇喇地坐下,看着纸镇下的白宣纸,嫌弃道:“这么低劣的纸,真是埋没我的画技!”
大小姐张牙舞爪道:“你唧唧歪歪,怎么那么烦,到底画不画!认输就立马脱衣裳!”
覃风嗤笑,眼风一瞥大小姐身后,忽而眼睛亮了亮,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像只灵猫似的,嗖地跃到琦云面前,扯着对方的衣裳,啧啧叹息:“好做工,好质感。”
一只奶猫立马杠了上来,扒住她的后背,忿忿道:“不要脸,不要脸!众目睽睽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你那么想要扒衣服,我把你扒了!”
覃风双肩一甩,奶猫嗖地被弹飞了,她不屑地哼了个鼻子,随后立马去撕琦云的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