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可以出去了。”
她们在里面完事了,少女的声音里带着满足与欢乐,毫无矫揉造作,一派天真烂漫。聘婷脸红耳赤地走开几步,本是想把同伴也拉远一些,可对方已经堵在了茅房门口,一脸坏笑地叉腰,揭穿别人的私密:
“呆!你们这对狗女女竟敢在人间行巫山云雨,招惹单身狗的嫉妒,实在天怒人怨,天理难容。本太白要降下天罚,命你二人陪同我夜游忆盈湖,与我同入红尘消遣玩乐。”
聘婷呆若木鸡,被这不要脸的威胁吓懵了。卫大小姐的脸皮已经出神入化,无坚不摧了。
“你又想做什么妖?”琦云看到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手心就发痒,再听那些无耻的威胁,耿是怒火三丈,这家伙一日不见,面目又欠揍了三分。
“卫小姐,这里有误会,我是身体不方便才让小云哥哥替我换裤子,咱们没做什么……”聘妗的手里确实有个小布包,有些事女孩子之间都懂的,卫初晴再颠三倒四,也看出了这事的确是个误会。
“原来你也来亲戚了。”她抓抓后脑勺,左脚骚着右腿,不好意思地低着脑袋,心虚地说道:“我以为你们俩在干坏事。”进展不快嘛!只是孟孟那么汉子,替女孩子换月事条,听着好刺激。
“你来这里瞎闹什么?王爷放心你出来么?”琦云念着主仆之情,不由替前主人操心,这个妖太会闹腾,没人管束又得惹来什么是非了。
“他贵人事忙,不可能时时刻刻陪着我,这儿有那么多姐妹,我得陪她们解解闷。”王爷都同意我出来浪了。卫初晴理直气壮地说道,看看聘妗这个大奶,暗自羡慕有爱情的浇灌果然滋润,小脸透着红光,春,情荡漾啊!
“有点分寸,别太放肆了。”琦云带着聘妗去盆舆洗手,不愿意跟某个无耻之徒玩耍。
“切,你想逃出我的视线,怎么可能,咱们是猴子的大便,注定的猿粪。”卫初晴一刮鼻子,撅嘴轻哼,逞着得意,对聘婷一摆手,先回大厅再说。
“我觉得那个小女孩像一个熟人,她叫什么名字?”聘婷对聘妗有种熟悉感,那眉眼与轮廓太熟悉了。
“犹聘妗,好像还有一句诗,只说过一遍,我不记得了。你怎么对她有了兴趣?仔细一想,你们还挺相似,我说的是气质,你们都是温婉贤淑的女子。”要是她俩人凑在一起,算是七玄最高端的歌舞组合了。
她二人除了容貌的区别,其它的都很相贴,聘婷生得秀气,举手投足的气度却是大家之风,聘妗杏眼薄唇,双眉弯弯,生得文雅灵秀,端庄大方,如果能够自信骄傲些,风华会胜过聘婷。
忆盈湖的戏楼此刻人声鼎沸,百姓们比肩继踵,看着湖边打起的高台,众说纷纭。比起往年的选美大赛,如今的热闹度有增无减。尤其是这几日京中发生了太多事,一些艳闻更增趣了百姓们的生活。
比如京兆尹被抄家,缴获了一只白玉云龙纹带盖宝月瓶,那是暹罗皇室的宝物,这又是一个隐密。人们在谈论宝瓶的珍贵,又猜测这其中的缘由。
除了这个,百姓又对京兆尹的儿媳来兴趣,说起这大义灭亲的女人,勾上了个凯子,做了商队里的夫人。女人的无情无义,贪慕虚荣,又得被众多男人们鄙视唾弃。
比起以上这两件事,还有件事更为离奇荒唐。听说卫府那个恶女被抓上了乱人岗,果真是报应,这种品性不端的人更合适在群魔乱舞的险恶之地居住。听说黑龙要抓她做儿媳,又听说她怀了淮清王的种,孩子将被母亲拖累做太监。
这事有些荒唐,但很多百姓都深信不疑。恶女怎么还会洁身自好?混迹在商场,女人只能吃男人的亏,怕不是早已成了男人们的玩物。怀上孽种是真,可孩子的父亲未必是一个男人。
造谣生事是人的天赋,再愚昧的人也能把别人的名声诋毁得臭如狗屎。流言蜚语怎么会好听,但这也没什么,有人地方就有是非,大家都是公平的,说人坏话的时候,自己也在被人议论。是是非非,谁也扯不干净。
“以黑为白,指鹿为马,俗不可耐,圣法无度。”忆盈湖两面是豪门大宅,另一边是连绵不断的山脉,薄雾笼罩,看不清真貌。而声音便是从那个方向传来,低沉温重,像是个方外之人的声音,或许云蒸雾绕之下,一切都变得飘渺。
“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大和尚,你自我修行便是,何必多管人家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