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晴随手一丢手里的竹签子,打算自己出马,哪知这里的伙计眼尖得很,立马拾起了签子,顺手把手里备好的牌号塞到五个客人里最亲切和善的叶聘婷手里,点头哈腰在前带路。
念着伙计这股子热诚劲儿,卫初晴勉为其难地进入了这个透着傻帽气的號桌。七宝斋的大厅里有三百对男女,有年少俊俏也有年长稳重,有芳华正茂也有半老徐娘,红男绿女,济济一堂。
大厅正堂搭起了高台,铺着红色的毛毯,站着两个异域风格的男人,他们罩着白色长衫,头上披着白色的头巾,看起来神秘诱惑,另外他们体格健壮,轮廓深邃,带给人一种视觉冲击,仿佛是沙漠中的花斑豹,野性威武。
卫初晴听着夹生的中原话,别扭地掏着耳朵,大致听明白游戏规则与奖品,便扭头去拉聘婷一同上茅房,婧婧与红阁主还在看着舞台上两个暹罗人,而卫雨蓁则是兀自走到了大厅角落,隔着一座屏风,与两个异族打扮的妇人对谈。
“第三个位置,千万别让人得了先机。”暹罗妇人露出了半个脑袋吐出流利的本土话,然后又被身边的妇人拉进了屏风后,另一个年老的妇人低声叮嘱道: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咱们娘俩烂了三寸之舌才请来了贵人,要抓住机会,知道么?丫头,别心气太高。那是个良婿,样貌好,身段好,能文会武,前途无量。你爹如今还有个什么出息?得有座靠山顶着。”
卫雨蓁咬紧了下唇,迟疑道:“我不想要这……”
“你难道那么好了?你看看咱们都被人欺负到什么地步了,没财没势,差点成过街老鼠了。你娘受了半辈子的委屈,就指望你替我扬眉吐气。你要是不给我争口气,我还不如死了。”屏风后头呜咽哭泣着的人赫然是卫雨蓁的母亲黄淑仪。
顺应天意的姻缘寥寥无几,总是被人为破坏,有些人自作聪明,认为自己可以驾驭缘份与命运,可到头来却是把自己的人生搞得一团遭。
卫雨蓁素来孤芳自赏,生性执拗,她不愿意的事无人能够逼迫得了,就算黄淑仪拿命威胁,她也不会委曲求全。
“我看的难道没你们不清楚么?父亲的事,你的事,我又怎会不在意?留人不如求己,靠山未必能庇佑咱们一辈子。算了,说这些也不做效果,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自有我的选择。”
卫雨蓁心里不耐烦,故作平静地说道,念对方是自己长辈,碍于礼节,她不能拂然离开。黄淑仪见女儿语带生硬,也来气了,可又不能在这个场合大吵大闹,只能软了声气,再三叮嘱:“二百五十號右边第三个位置别错了,我们得回去请人过来。”
“随你们。”卫雨蓁对这两个目光短浅的愚妇没什么好话说了,她有自己的打算,不会被任何人耽搁了。
说到因缘,有些人注定要跟自己有所交集,不管走到哪都能碰得上。就像麦芒掉进了针眼里,凑巧了。
“妹妹,你贴着墙角做什么?”聘婷从茅房出来,瞅见某个无耻小人贴着茅厕的墙角偷听里面的声音,又惊疑又羞涩,这个妹子实在是古怪得很,说话有趣,行为也异于常人。
“嘘!我在听娇,喘,嘿嘿!山上的妹子真豪放,在神秘的花园,摩擦摩擦……”卫初晴双目茫然望着墙壁,脸上带着亢奋的笑容,活像一尾中山狼。
“啊?”聘婷是个好女孩,不懂她为何笑得那么淫,荡。也走近了几步,听听到底是什么声音,那么美妙么?
“啊……唔,你出去行不行?这样怪怪的。”娇媚的喘息烫得人耳朵尖都战栗了起来,这个声音好诱人,像小猫叫春。聘婷抚着脸颊,心里有些谎张,瞧瞧身边的人听得入迷,脸不红心不跳,这脸皮功夫着实了得。
“别说话,把那个挺高一点。”聘婷低眉垂眼,面露羞郝,又忍不住想继续听,从没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去听风月之事。
单纯的女孩儿容易跟最亲密的朋友有样学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个百年难得一遇的色胚朋友,自然而然染上了色气。聘婷被带坏了,也干起了偷窥事。
“啊……有点深了,会不会弄脏你?”还是刚才那个少女的声音,聘婷等着另一个人开口说话,很快少女话音一落,里面又传出一个很特别的声音,短促平稳,干脆利落,像是个少年人,又带着母性的温柔,比起少女的娇,喘,这个声音更诱人。
“好了,把腿打开,我来弄。”她们原来是女风啊!聘婷瞪着小鹿般的眼睛,惊讶地捂住了嘴,在那么狭小的地方做逆反世俗的事儿,好大胆。
“嗯,小云哥哥,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