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别跟我提她的好。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不然你来提醒了。有些话赶紧说吧!这些什么无关紧要的人,说她们做什么?”卫初晴眼睛微阖,小嘴抿了起来,摆出了傲慢神色,像只任性敏感的小猫。
她的偏见加上火药味十足的话语,看来对娉妗的意见很大,也不知她究竟讨厌对方什么?那女孩子温婉可人,善于迎合他人的意见,从不把自己想法强加在别人的身上,只会在人后默默支持。心防再深的人与她在一起,也容易心事吐露,只因她看起来温柔无害,很好信任的样子。
若是在露露大方一些,没有那种对人的畏缩之感,少一些唯唯诺诺,那还会更受喜爱。
“也只有你了,对她有成见。以她的性情与外貌,自然很受长辈喜爱,聪慧伶俐,温柔乖顺,可她未必受男人的喜欢。”
“这是为什么?你们男人难道不喜欢贤妻良母?不过仔细想来也是,八面玲珑的女人心机深沉,不好对付。你们男人要是在外边偷腥包二奶,很快就会露馅,然后遭到长辈们的斥责与冷暴力。这种女人看似通情达理,实则很敏感,直觉感强,算是花心男人的天敌了。”
卫初晴把娉妗分析了半天,看来她也没少了解对方。淳于澈心中惊讶,怀里的人整天不着调,时而笨拙时而灵活,说她没心没肺,可过一会儿,她就摇头摆尾过来亲热,说她活泼可爱,可总会做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混帐事。
“是啊,她太聪明了,也善于保护自己,有时候会比男人还要坚强。故而男人很难喜欢这样聪慧的女人。”娉妗是个好女孩,可以得到很多人的欣赏与尊重,可未必有人会真心爱她。人对无法预知的东西都有着畏惧,而她便是这样的人,心思弗猜,深不可测。
“我家孟孟会不会被她迷住?嗳!不行,她们眼下就在我的院子里,面对着面相处着,容易发生基情,我得回去扼杀那个萌芽。”孟孟是我的人,谁也不许宵想。娉妗那个小狐狸精一进门就开始缠着孟孟不放了。昨日孟孟先救她,再救我,把她看得比我还重要,或许已经心动了。
“她浑身上下透着勾人的香味,迷惑人心,八成正在勾引我家妹子了。”不能让她有机可趁,要把一切扼杀在摇篮里。卫初晴吃醋之下,就忘了追问为什么淳于澈放任着元凶,不破案件?也不再询问究竟是谁破了这个案子,得了这个功劳。
她对初冬比淳于澈的事更在意,这般重情重义的好主子,怎么看着就想让人咬她一口。淳于澈些微不悦,自己又被冷落了。
“你吃丫头的醋,难道不在意我的看法么?”他那些日子里与娉妗最为亲近,相处得也最为久。两人对着书案可以坐上一天半日,彼此谈古论今,交换着见解与看法。李御史有时会婉转着言辞,夸赞娉妗德才兼备,见识广博,暗中又提醒淳于澈这是贤妻的良选,让他三思曾做的决定,不可重了女色,忽略了品行才学。
轻浮浅薄的无耻小儿此刻就坐在他的怀里,李御史要是知道了,必然会痛心疾首。可是没办法了,当初做了选择,那就不能后悔,不管他们的想法天差地别,理念南北相驰,处事原则不再同一线上,容易争执容易吵闹,就像是锤子一般敲打着他的心,也不知最后会纠缠成什么样,可他即便疼也想捱过去,心想总会有融合的那一日。
"嘻!"卫初晴老脸一红,拍拍摸着自己胸外侧的手,故作矜持。这个王爷别看平日里端正容,在床第间可真诚得很,随心所欲,什么花样都会玩。
“吃什么醋啊!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也就只剩下宽容大方,温柔体贴了。自我出道以来,别人对我的诽谤侮辱,我都不会去狡辩防范,而是忍耐与化消。你看卫雨蓁曾废了我双腿,卫剑夺了我的家财,卫夫人三番两次害我性命,刘月娥费尽心思败坏我名声,拉靠山对付我。这些事我只是应付,却从不反击,报复不是不能做,只是我嫌太脏了。”
原本以为这是她厚颜无耻的自夸,可听完之后,不由让人沉思了。卫剑等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夺人钱财害人性命,本就罪有应得,死不足惜。虽然卫雨蓁有些棘手,其他三人初冬只手便能掐断她们的脖子。只是仇恨不是靠人命就能化消,既然杀人也不能痛快,何必再沾染罪孽。
卫初晴从未向他要帮手报复仇人,如果只是装模作样,那么她的城府又该如何可怕?
“能容小人,方成君子。我当然不是君子,可是我要做个顶天立地的女人,没有宽宏大量的胸怀,怎么能容得下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