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扯到她身上了?不过叫你多读些书罢了,总是扯的没边。”看她整日里调皮捣蛋,贪玩忘性,便已知她不是一块读书的料子。
“哼!咱俩的理念不同,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在一起的时候只谈风月,不谈这些乏味无趣的东西。”卫初晴抱着双臂,发着小脾气。
“那你乖一点,别疯玩了,我就少念一些。”他也省点心思,前日若非他禁足在家,按照平时他下朝的时辰,她还指不定得吃多少苦头,而且每次闯祸都要拖上一些无辜的人,如今她所欠的人情债,掰着脚趾头也数不过来了。
“我已经很听话了,你看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想过别人,可认真了耶!”卫初晴抓着脖子,上面的吻痕抓上几道红印子,更是触目惊心,透着极致的诱惑。这不怪淳于澈的定力薄弱,而是她本身就是个撩人的尤物,京兆尹的少爷纵跃风月场,见着她都没了半条魂,也是没差了。
“认真,听话,不觉得这两个字与你很违和么?我问问你,昨日干过什么坏事了?”淳于澈伸手捏捏她幼小的红唇,小尤物的嘴生得最可爱了,可是总爱说谎话骗人玩。
“你……你来责问的么?”卫初晴瑟缩着脑袋,轻咬着嘴角,似一只收敛了爪子的奶猫,惶惶不安地瞄着主人,生怕被戳肚皮。
“嗯。”淳于澈微抿嘴角,轻轻应了声,态度看不出喜怒。
“那你刚才还玩我,怎么能这样,玩完了就翻脸,太无情了。”早知道不给你睡了,弄得我难受得要命,你倒是舒服了!
“谁先使的坏?好了,不谈这个了。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上个月在城外发生的几起凶杀案,今日元凶已经归案了。只是如果与你无关,我也不会过来通知你,老实跟我交代一下,昨日与谁在一起?又去了哪里:碰上的谁?”他一般不太过问她的行踪,怎么今日那么反常啊!难道是有人把她行踪告诉了他?
“诶……爷,你先把事说清楚,凶案不是交给你来处理吗?那这次破案人是谁?”这案子就像一个煤球似的,朝中官员你推我推你,京兆尹与刑部尚书都束手无策,听说皇帝也不乐意管了,都打算做个悬案记档了事。也只有淳于澈这个烂好人把这件事揽了下来,这件事又不是他职责之内,换做是卫初晴,会独善其身,作壁上观的。
连老大都不管,我这小弟操什么心!
“此事当初我揽下了,却也没有费心思勘查,故而这个功劳落到别人的头上,也不算对我不公平。”
“照你这么说法,你是故意的……你想送顺水人情给别人?其实……你早就知道元凶是谁了吧!”看他波澜不惊的脸色,这个结果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他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看不出什么异样。卫初晴瞅瞅他,又费解地低着脑袋,揪着手指,开始纠结了。
他到底知道多少事儿?怎么跟诸葛亮似的神机妙算?搞不懂这种明明知道却置身事外,在玩什么把戏?卫雨蓁倒是对他很了解,淳于澈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还记得娉妗那日说过的话么?”淳于澈并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借用了别人的话。卫初晴忘性大,娉妗这几日说过很多话,那都是奉承人与讨好人的,就像朵解语花似的,温柔体贴,柔情似水。除了那日,被卫初晴诱惑之下,站在了李御史对立的一方说起中庸之道的疏漏之处。
“我记性好的很,有些事当然记得了,用不着你来提醒。”卫初晴没好气地说道。娉妗说过圣人留下的脚印,后人若是依照脚印来做鞋子穿,并不一定合适,是以人不能固步尘封,守旧不前,古板的传学说道未必合适每个人,要善于变通。
“她说的很有道理,确实是个冰雪聪明心思灵透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