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大清早这么这般吵闹。”皇上有些生气,昨儿个晚上睡得晚了今儿个本就没甚力气,大清早的还吵吵,吵的他有些头痛。
“皇上恕罪!奴才该死。”桂公公伺候万岁爷多少年,他一个眼神便知道他什么意思,当即跪了下去。
“罢了,说罢,什么事?”皇上坐了下来,端着皇后新泡的雪茶。
“是昌平君主,大臣们今儿个早上上朝的时候发现昌平君主带人跪在金銮大殿外头,看样子已经跪了好些时候了。”桂公公诚惶诚恐的说道。
“昌平?她又怎么了?”皇上一听云浣雪的名字便觉头更痛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奴才不知,只是隐约听着昌平君主昨儿个晚上硬闯城门,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皇上,您还是先去看看吧!奴才瞧着这事儿怕是不小。”桂公公一脸的谨慎,深怕自己说错了什么。
皇上凝眉,却见周氏温柔劝解,“皇上还是是看看吧!夜闯城门,这事儿怕是小不了,加上她又跪在金銮殿外头,这来来的往往的大臣们瞧着多不好。”
“去看看。”皇上叹气,由着皇后为他理好衣裳,随着贴身总管太监大步朝金銮殿走去。
萧青山带着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刚到殿下台阶,便见前面围满了人。
不由拧了拧眉,这些人都不用上朝吗?都围在那里在做什么?
还是他的小儿子萧梓瑞乐颠颠的跑过去,一打听才知自己的侄女跪在金銮大殿,也没听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便快速跑到萧青山跟前。
“爹,不好了,那边跪的是浣雪,好像出事了。”
萧青山心底一紧,想起昨儿个晚上云浣雪与他说过大话,这傻丫头,不会和皇上要给卫峥求情吧!
想着快步走到田柔雨跟前,冷着脸道,“你又是怎么回事?”
云浣雪见萧青山到来,眼圈儿迅速红了起来。
“外公!”
她一声外公,三分委屈,三分撒娇,三分害怕,还有一分小心,叫的萧青山脸色缓和了一些。
“这里可是金銮殿,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会子皇上要来这里上朝,有什么事早朝之后再说。”
萧青山一心想将云浣雪拉回去好好说道说道,殊不知祖孙两压根说的不是一回事。
云浣雪低头,眼泪如开闸的洪水说开就开,“外公莫怪,此事浣雪定要问皇上要个公道,否则所有人便可欺我是个无父无母的遗孤。”
这都什么跟什么,什么遗孤?萧青山老奸巨猾,很快明白过来,云浣雪说的怕是另外一回事。
此时,萧青山才注意到云浣雪发鬓零乱,妆容惨淡,脖子上还有一两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他的脸当即冷了下去,“怎么会弄成这样?有人想要杀你?!”
萧青山是真的急了,刚认回来的外孙女就被人欺负了。
初秋的天,早上有些凉意,却不冷,萧青山这话一出,金銮殿周围突然像是结了一层寒冰。
萧梓瑞也跟着开口。“谁敢欺负我的外甥女,浣雪,先起来,跟舅舅说说。”
萧梓童虽然脸色冷酷,可是却和萧青山站在一块,脸色不善,那模样,此事无法善终了。
群臣也在议论纷纷,不知道这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这还是头一回眼见着女子亲闯金銮殿。
虽然没闯进去,跪在门口也是够耸人听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