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浣雪心底微暖,却并未起身,而是目光凄迷的看着萧青山:“浣雪谢外公关心,只此事关系到浣雪往后立足,还请外公体恤。”
话说到这份上了,萧青山还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其余人也面面相觑,目光充满好奇。
“咳咳!”皇上终于姗姗来迟,文武百官全部转身,下跪。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平身吧!”皇上开口,精明的眸光落在依旧跪在地上的云浣雪身上,“昌平君主,这是怎么回事?朕怎么听着你昨儿个夜闯城门?”
“皇上,请为浣雪做主!”云浣雪却如同看到亲爹亲妈一般,悲戚戚呼喊一声,然后整个身子都趴在地上,半响不起身。
所有人被云浣雪这动作唬的一愣一愣的,这到底是有大的冤屈才会如此啊!
“昌平君主起来说话,你若是有理,朕自会替你做主。”皇上凝眉,看着云浣雪凄凉凉的样子有些生气。
“皇上,我忠烈侯府一门忠良,父亲母亲,还有哥哥,皆葬身雁门关外尸骨无存。如今独留浣雪一人,浣雪只想问问皇上,浣雪在京城算什么?”
“你是朕亲封的昌平君主,是皇家人,昌平如何有此一问?”皇上有些不懂云浣雪的意思。
“那么昌平再问皇上,有人夜闯侯府,逼问侯府众仆,挟持安平,并污蔑云家窝藏逃犯,强硬搜府又当如何?”
云浣雪声音冷冽,句句珠玑,即使有人想要无视都不可能。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做?”皇上怒喝一声,眼眸精光暴涨,被他扫视过的人,皆惶恐的低下头颅。
“昌平今日要状告陆云霆陆大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站在一旁犹如无事人一样的男人。
“陆爱卿,这又是怎么回事?”皇上无奈,陆云霆是他肱骨之臣,平时助他良多,也是他的心腹臣子。
平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是事他便会交给他处理,如今怎么做出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来。
“启禀皇上,此事微臣可以解释。”陆云霆不紧不慢的说道。
“哦,说来听听。”皇上示意他有话直说。
陆云霆应了,开口道,“昨晚,昌平君主回府,正好遇到微臣抓住逃犯,可惜逃犯逃走,微臣顺着逃犯离开的血迹找到忠烈侯府。”
“其实臣本想与昌平君主好好交涉,入府查看,昌平君主却以死相逼,微臣无法,只得点了她的穴道。”
陆云霆说着对云浣雪深深一鞠躬:“得罪了!”
“至于围攻侯府,那也是微臣为了阻止逃犯再次离开而以防万一。还有逼问奴仆,那也是查问逃犯是否出现在侯府。”
“所以,皇上,此事归根结底都是为了查案。微臣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保证昌平君主的安全,故,昌平君主列的几条罪名,微臣并不认同。”
陆云霆缓缓说着,几句话便将形势逆转,云浣雪所说的罪状全部成了她无理取闹的玩笑。
所以,云浣雪气笑了,“那么请问陆大人,侯府可搜出你口中逃犯?”
“并无,但并不代表逃犯没去过侯府。”
云浣雪冷笑,“既然只是去过侯府,那么为何大人在侯府门外扬言查明或窝藏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