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解人意的问:这样吧,我来问,你来答,如何?
容初:好。
你早就想好要把我扔下了是吧?
是。纵使不想承认,但这确实是事实。
所以你那日同我说的话,只是为了补偿?
不是是。应该也是有这个想法的,不然依着自己的性子,不会主动到那个地步。但我若不是真心喜欢,也不会这样去做。
我爹不让我离开,你也知道?
嗯。
你有把握活着回来吗?你在那张纸上写的内容,是真的吗?
回答我!
没有。
林含柏站起来,靠近了她,一手钳制住她的下颌:乐初容,你可真是厉害呀!我那般信任于你,你居然敢辜负我,我被你骗得好惨。
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啊?她咬牙切齿,气眼前的这个人,也气那个轻易就丢盔卸甲的自己,太不争气。
武者的臂力有多大,她不过才用了一点力气,白皙的肌肤就红了。
容初受痛,不适皱眉,但没有躲闪。
这是她欠她的。
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伴着小二高扬的声音:客官,您要的水我提上来了。
容初如释重负。
狂跳的心,迎来了些许的歇息。
小哭包长大了,那个哭哭啼啼叫着乐姐姐的小孩,知道跟乐姐姐动手了。心情有些复杂,却想到这改变是因为自己,就没了责怪的心思。
林含柏见她放松的模样,倏而笑了,你躲得过去吗?
她松开了钳制住她的手,放任她去给小二开门,总归是追上了,躲不过的,也不差在这一时半会儿。
等小二把水泼进桶里,调好了水温,容初说:你先洗,我去外面转转。然后就想开溜,林含柏早就防备着她想逃,一把抓住了她。
跑什么,一起啊。
不,不用了吧。
自然是要的,我还要与你好好说道说道。
***
萧启这边,也是痛愉参半。
快乐是快乐,但这快乐太多了。
过犹不及,实在受不住了。
闵于安却不肯放过她,她心里有一口火,必须泄出来。
如同抽丝剥茧一般,在一次又一次的索取中,她逐渐平息。
这时候,距离锁门,已过去了不知道多久。
门外的柯伍双腿打颤,实在是站不住了。夜渐深,气温就一点一点的凉下去。她站得累了就坐下来,但是台阶也很冷。于是就只能在门口来回的走动,她心说,我真是为了公主两肋插刀啊,这一夜下来,不加钱说得过去吗?!
怀里的人已经昏睡过去,闵于安住了手,把人紧紧搂在怀里,盖上了薄毯。
却没有放开床头四角的锁链。
着什么急,她心里的火,不是轻易就可以熄灭的。
歇息一番,继续。
其实她不想停的,只是手有点儿撑不住了,酸酸的没力气。
不过,小匣子里的东西应有尽有,代替了她的手。
睡梦中的人,无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身体本能地给出反应。
闵于安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过好觉了,只有在极累的时候才能勉强睡去,但是很快又惊醒过来。上一次像这样困难的入睡,还是在很多年前,那座边陲小城。
索性她早已习惯,也就无所谓了。
但是贴着这个人,闵于安没多久就睡着了。
醒来,是久违的神清气爽。
有些许的光线透过封闭的门窗射起来,光影斑驳,只让她联想到一个词岁月静好。
如果每日,都能这样,该有多好。
她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随意穿上,然后拉开了门。
始料未及的,一道人影朝她倒了下来。
累得不行、靠着门睡着的柯伍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七手八脚的站直了身体。
公主,您可终于出来了。呜呜呜我等得太惨了。
闵于安冲她颔首,想到这些都是多亏了柯伍的帮助,看她的眼神里就更多了几分赞许。
辛苦了,回去月钱给你翻倍。
柯伍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这翻倍翻倍又翻倍,算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喜笑颜开。
多谢殿下!
想一想昨日耗费的体力,闵于安去了厨房,打算亲自下厨给她熬点补汤,却被柯伍给拦住了。
千万不要!那一锅汤要是喝下去,得直接把人给送走。
闵于安猝不及防被她吓了一跳,嗔怪道:跟了我这么久,能不能学得稳重一点?
乍乍呼呼的像什么样子,还是柯壹稳重些。
柯伍可不知道,在公主的心里还在把她们两个做比较,她抱着必死的决心直言进谏:公主,您的手艺,还是别了吧。
这府里又不是没有厨子,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来,厨房里还有热水,你要不要先洗漱?
闵于安理所当然的被她转移了注意力,没有计较她的以下犯上。
这样热的天气,出了一身汗,干了之后黏在身上,确实是很不舒服。
擦到一半,又有人来敲门,说是要找萧启。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之前说好的今日出去查那病的源头。
闵于安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本宫身体还有些不适,驸马说要照顾本宫。你回去吧,明日驸马再去。
缺她一个人也不缺,你们自己去吧。
那人想了一想,还待说些什么,脑子里却忽然闪过昨夜听到的消息,心下便了然。
夫妻嘛,分别了这么久,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人之常情。
于是朝柯伍道:那我明日再来。
柯伍:我们带了不少的东西来,还未整理归置。你们缺些什么,可以去看看。
好的。我懂,这不是跟军营里来探亲的家眷们一样吗,一个劲的往里头塞好东西,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也可以沾光。
尊贵的公主,与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高高在上的人,一下子就多了些烟火气,那股看不见的隔阂也消散了。
能够冒着危险来都野城,她们的感情定是很好。
***
萧启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不然怎么会浑身~的躺在床上,手与脚还被铐住动弹不得。身体某处传来的酸痛感提醒着她昨夜发生的事情。
眼睛酸酸涩涩的,是因为哭了太多次,嗓子因为同样的原因,也是干的快冒烟。
她张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哦,嘴里还塞了个东西。
萧启:太狠了。
闵于安正拿着帕子给她擦身,见状不由得笑了起来。
口渴不渴?
愣愣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