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江忱摇头,我才不会主动跟他开口要钱呢。江忱跟他爸僵持了这么多年,都是江天茂给多少他拿多少, 还真没主动要过一分钱。
而江天茂可能是为了能让他儿子主动跟他开口, 也可能是为了锻炼他儿子, 所以也一直没在钱上给江忱开太大的口子,所以江忱这个富二代当的委实有些憋屈。
等这套别墅装完了,会有一笔进账, 到时候能给你换个车轮子?
江忱感动的抱住言斐:宝贝儿,你太好了。
言斐摸摸他的头:乖,吠两声来听听。
别招我。江忱在言斐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然后道,我决定了, 我不能再荒废度日,我要开始赚钱了。
江忱说赚钱并不是开玩笑的,接下来一段时间,每到周六周日,便开车带着言斐出去转,最后找到了一家要转租的大型商场的西餐厅。
江忱考察一番后,当即拍板决定:就它了。
你想开烧烤店?言斐立刻想到了南青的烧烤店。
江忱摇头:不,烧烤这玩意儿就得吃大排档,不然没意思,烧烤店以后再说,这个店面这么大,用来做自助餐最合适了。
自助?
对,海鲜烧烤自助餐厅,你来装修,装的上档次一些,价格比别的自助餐厅稍微贵一些,肯定能赚钱。
言斐想的比较多:这么大一个地方,光装修就是几十万,再加上开店的前期投入,需要招聘的工作人员怎么着也得二三十个,还有可能需要更多,还有房租,租金一般需要按年付,一年至少也得几十万,我们去哪儿弄这么多钱?
放心好了。江忱拍拍言斐的肩膀,山人自有妙计。
言斐看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立刻放下心来,他对日后的小江总有股迷之的信任。
毕竟江忱是在江家没落之后白手起家的人。
他说有办法那肯定是有办法的,他只要负责装修就好了,别的也没多问。
江忱带着言斐回家,路上对言斐说: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个小金库,以前没卡的时候我爸都是给现金的,我花不完的钱全都扔进了一个鞋盒里,那鞋盒现在应该还在我衣橱里躺着呢,等找出来,请你吃饭。
回到家后,江忱便去衣橱里找鞋盒,鞋盒是找着了,里面却只剩下十块二十块的零钱,加起来一共三百多块。
你不会是自己花了,忘记了吧?言斐问。
江忱摇头:我十九岁,不是九十九岁,脑子清楚的很呢,我没花,而是我的钱不见了。
你估摸着能有多少?言斐问。
江忱皱眉:少说得有几千块,多的话可能也能有上万块。
几千上万也不算是个小数目了。
这个房间除了咱俩也就保姆会进来,但我觉得王姐不会做这种事情。言斐这事儿有些蹊跷,江忱家里的这些保姆司机都是做了很多年的,工资也不低,应该不至于为了几千块做这种事情。
江忱看着空荡荡的鞋盒,突然啧了一声。
江忱拿着鞋盒走出去,一手撑在栏杆上往楼下吆喝了一声:江果。
江果正跟柳凤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水果,听到江忱喊他,仰头看过来:我在呢,小忱,你要我陪你玩吗?
江忱晃了晃鞋盒:你有没有见过我的钱?
江果犹豫一瞬,低头叉了块苹果放到嘴里,大眼睛咕噜咕噜转着,就是不说话。
柳凤先是有些不解,还没等问,却见江果不同以往的表现,突然明白了江忱话语中的潜在意思。
江忱和言斐见状,了然,不用找了,小贼抓着了。
果果,你拿哥哥的钱了?柳凤觉得不可思议,也不敢相信。
江忱从楼上走下来,鞋盒往柳凤面前一放:几千块,差不多能有小一万。
没有一万,只有八千三百块。江果抬头辩解。
柳凤脸色变了变,但并没有立刻对江果吼叫,只耐着性子问道:你为什么拿哥哥的钱?
江果低头,不说话。
钱呢?柳凤又问。
江果还是不说话。
江果,站起来。柳凤声音严厉了几分。
江果站起来,低着头绞着手指。
告诉妈妈,为什么偷钱?
我没有偷钱。江果小声道,那是哥哥的钱,又不是别人的,不叫偷。
不问自取即为偷,哥哥也不行。
江果皱了皱鼻子:不懂什么意思。
不懂?柳凤点头,好,妈妈今天就教到你懂。柳凤去书房拿了一把直尺出来,对江果道,手伸出来。
江果害怕了,往后瑟缩了一下,立刻道歉:我错了,妈妈,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手伸出来。柳凤看着他,江果,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惩罚,妈妈教过你的,把手伸出来。
江果瘪着嘴将小手伸了出去。
言斐本来以为柳凤只是做做样子吓唬一下江果,很多人小时候都有过偷拿父母钱的经历但后来也并没有变坏,所以言斐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事情。
但稍微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毕竟八千多块也不是个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