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梦境破碎
克雷知道三眼乌鸦在说什么，但他并不想让对方知道太多。
而且，他不明白的是，那些家伙来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
很多事情现在还在迷雾里。
看不清楚的。
“我不知道，但塞外这地方，我一点都不喜欢。”
“确实，我也不喜欢，但凡有办法，我也不会待在这里。”
这一点，三眼乌鸦倒是颇为认同。
“好了，你现在，告诉我，为什么整个北境，旧神的力量会这么大，我不相信你有这个本事。”
“而且你现在这个样子，明显就是玩砸了。”
克雷不打算跟布林登·河文谈论域外骑士的问题。
“这才有了……你在外面看到的那一幕。”
因为他们在乎荣誉，在乎史塔克家族的责任。
而无价的东西，往往最为昂贵。
而他原本的身体，也在瞬间化为了飞灰。
“我自己也逃进了梦境，对于此，无能为力。”
克雷看着两眼放光的布林登·河文，轻声道：
在刚刚为布兰·史塔克施加法印的时候，他将一股魔力，种在了布兰·史塔克的脑海中。
现在，他只是在考虑，这么做的风险。
克雷奇怪地看了祂一眼，似乎就在说：
“你都已经冷血无情到了这份上，为什么还会在乎那些家伙？”
“我不能让寒神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只能借这么多梦，分散祂的注意力。”
这里已经没他的事了。
最后的绿先知读懂了异神代行者的眼神，幽幽地叹了口气，低声解释道：
大抵，也会陨落的吧？
既然祂逼迫克雷做选择，那克雷当然也不会跟祂客气。
他问道：
“所以，我把你从这里捞出去，你能不能控制着让这些魔力，消失，或者说回归心树？”
南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现在的他，需要一个安定的北方。
而直球，往往效果还不错。
自己虽然挟救命之恩和巨龙之威，强迫一大帮子北境贵族朝自己下跪，但克雷明白，这样离他们真正臣服，距离还远着呢。
年轻的脸上，却浮现出饱经沧桑的神色，说不出的别扭和怪异。
布林登·河文蹲下来，干枯的手掌从黑漆漆的袖袍里伸出来，摸在了布兰·史塔克的脑袋上。
三眼乌鸦迟疑地点点头。
“现在，说出你的要求吧。”
那么，最后的绿先知，不知道能不能容纳的了，体内两股完全不同源的魔力呢？
尽管时间没有意义，但克雷还是能感觉到，三眼乌鸦原来的身体，在一点点地衰弱，而布兰·史塔克的身体，也慢慢变得充盈起来。
他摊开手，无奈地笑笑。
“很好，现在……我感觉安全多了。”
彻底掌控新身体的布林登·河文，缓缓从草甸上坐起来。
可是情分，就没办法衡量价值了。
就算是闭上了眼睛，但他一直留心着三眼乌鸦和布兰·史塔克那边的变化。
来日方长，现在，还是不要惹这个煞星为好。
绿先知回答：
“我知道，毕竟，我现在是个史塔克，所以，北境是我的子民，我会处理好的。”
大家不要谈情分，就谈利益。
“布林登·河文，布兰·史塔克也罢，凡人的身体是没办法承载那么大的魔力流动的。”
谁都逃不过的。
“到不能一概而论，只能说我主的力量是这么来的，而且，你自己不就是个例外？”
“于是，它们不受控制地，开始往外逸散，同时吞掉了一个又一个梦。”
“没错，是这样，只是可惜了那些森林之子。”
“没用的，它们不会跟你走的，要是想躲到长城以南，它们有太多的办法了。”
“可以，你需要多久？”
克雷站起身，走到了一旁。
“最后的绿先知。”
克蕾皱了皱眉：
“把你的心思，直接告诉他，他也许，会顺从很多的。”
“我是你，你是我。”
魔力涌动，顺着左手比出的那个手势，一个淡绿色的三角形符文，在布兰·史塔克的脑袋上一闪而没。
克雷没有接这句话。
“准确的说，那是这么些年，存储于心树中，北境人的信仰所带来的力量。”
“嗯……好吧，那确实不是我的力量。”
克雷点了点头，他其实不太关心三眼乌鸦怎么解释，毕竟他也没办法验证，他更想听的，是解决方案。
克雷明白他的意思，叹了口气，同样也蹲下来，伸出了手。
三眼乌鸦摇了摇头：
“你到了长城以北，寒神就找不到你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身体：
“而且，我现在这句身体，根本就不可能移动，所以……”
克雷静静地听完了三眼乌鸦的话，他能感觉到，在自己法印的帮助下，被迫打开心防的布兰·史塔克，被一股股力量占据。
他知道，出去之后，布林登·徒利，将在临冬城的那件小教堂里醒来。
可惜，这里没有法官，克雷的道德观也不能要求他立刻阻止这一切。
“我……”
祂一直非常羡慕克雷的这种直接强加自己意志给对手的能力，在祂看来，克雷展露的东西有很多，但唯独着一种能力，让祂最为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