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白哥我们刚刚在聊什么来着？”
……
“没什么。”白僳眨眨眼，递过一个梨堵上了卷毛青年还想追问的嘴，“前面听见走廊上有人在讨论，想着也问你一下。”
无聊民警怎么劝，他们就像是认定了自己没有被骗，典型的反面例子。
不过这些安向文都不知道，白僳也不知道。
安向文仰靠了一阵才重新坐了起来。
安向文：……
卷毛青年更加疑惑的目光投射过来，一股迷之情绪油然而生，空气里仿佛弥漫起了一股酸味。
与昨天晚上观察的那名人类一对比，白僳认为两人处于差不多阶段。
到底还是记得自己昨天蹭了人类女性的权限去档案室看了资料，现在白僳不管安向文能不能记住，把能说的全部朝卷毛青年的耳朵里灌去。
“我在问你那条小巷子的事。”白僳岔开原来的话题。
“可以可以，白哥你全吃了都行。”
“随手买的，空着手来不大好，我吃个苹果可以吗？”
二人的讯息停留在特殊部门的人来问消息，或许白僳以后会知晓，但他也可以顺着俊美青年那去追查。
交流两句送走了社区的工作人员，白僳关上了门。
“一眼就能望到头，当时肯定就我一个，白哥你问这个干什么？”
男性的手按住了它。
人类的视线已经略过了白僳身上，几秒后他注意到了什么，把视线又挪了回来。
人形的淤泥人性化地打了个哆嗦，脸上凸起的问号越发显著了。
白僳读懂了又没读懂人类的情绪，简单解释了一句：“有个认识的社区工作人员也住在这里。”
不过白犬没有仔细观察，这个判断的准确性待定。
这不就代表着，这滩淤泥不会逃了吗？
发觉出这袭击人的淤泥有点增殖的特性后，白僳心里酝酿起了一个打算。
怎么安向文就没这种反应呢？因为有他？
白僳想了想，朝果篮边一摸，摸出一本册子——被他夹带而出的陀川公司的宣传册。
白僳装完水果，把塑料袋口袋一扎，说道：“探病。”
卷毛青年一脸沉重地坐在病房内，看向摆在柜子上的果篮。
白僳有去看过其他被从陀川公司带回来的人，不说精神好吧，多少有点还想掏钱的迹象。
恰好两侧有的夜间开门的店铺已经把门板移开，这会儿小道上多了几个人。
“哦哦哦……”卷毛青年就这么信了，“但那巷子也没什么好讲的吧，昨天被那些警察围着的时候我已经讲过一遍了。”
在走之前，得装下样子。
满分五分，差的那分在量太少。
安向文这么想着，也这么小声地同白僳吐槽了。
白僳：“记住了吗？”
白僳再厉害也没办法在记忆里寻找一个没有确认的真实。
白僳平静地问道：“记住了吗？”
人类说得足够小声了，但白僳还是能够听到。
留下白僳站在那，还是杵在路中央。
“他们还来问我那互助会的事。”卷毛青年摸着自己的下巴说，“能讲的我都讲了，警察那边好像也很快赶过去了。”
对此，那位被询问的互助会负责人也很苦恼：“谁知道她用了假的身份证啊……这个我也看不出来，那位女性来得挺少的，已经很久没报名了。”
红豆沙的甜糯在口腔中炸开，白僳觉得自己能给这份小甜点打四分好评。
一旁病床上的病友悄悄投来视线，仿佛看到一缕青白色的魂魄从卷毛青年口中飘了出去。
落单……复数的视线，还有什么来着？
一根根指节擦过，最后把沾湿的纸揉成一团，也丢进了垃圾桶中。
正在畅想，远处有人的脚步声在逐渐靠近。
淤泥不理解发生了什么，而且同它断开的那部分遭受了什么它也不知道。
安向文在一边看傻了，他疑惑地问：“白哥你这是……？”
一开始白僳没有在意，大部分路过的行人都笔直往前走，鲜少有人拐进他所处的这条小道……啊，新来的这位是想抄近路的。
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把两者摆在一个房间里会不会起冲突，还是他回去再隔个空间？就面条人的大小，给个两平米应该就够了……
他倒也没阻挡白僳进门，只是眼神有点奇怪。
仅仅是一根手指就压得淤泥无法再动弹，有什么外来之物陷进黑色粘液中。
卷毛青年眼神迷糊起来，等清醒后，迷茫地看着拿到手上的手机，想不起来自己刚刚打算干什么。
——和白僳相关的事没几件是好事。
留着寸头的警员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窜了出来，双手一环站在白僳前方。
安向文：“……记住了！”
来意是前者的白僳按照指示签了个字写了日期，然后因为自身的特殊性，还没走到想要去的病房门口，就被匆匆赶到的人类拦住。
与此同时，淤泥失去了踪影。
白僳没停也没管，自顾自念完后，看着卷毛青年双目无神地靠在枕头上，唇瓣微张，像在吐露什么。
白僳满意地站起身，收拾了一下柜子上摆的东西，翻出个塑料袋把果篮中的水果挑挑拣拣。
眼看着淤泥不会再出现了，白僳继续朝家的方向走。
非要描述的话，就是把“怎么又是你”几个字刻入了眼底。
路人被那一眼看得心里发毛，就在他在想走小道是不是错误的选择，路人与白僳擦肩而过，什么都没有发生。
碍于病房一圈人，他声音压得跟蚊子一般大。
说罢，他在卷毛青年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病房。
名字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最后化作一句打招呼用的“你好”。
夏成荫深刻认识到这一点，有些狐疑地看向一旁的病房门。
“你……里面的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一般认识的社区工作人员。”白僳偏着脑袋，“总觉得夏警官你在想很过分的猜想，里面那位进医院可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只是一般路过的普通市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