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复盘到现在，他觉得自己可能是。
明显的温差使人类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脑袋还朝天板上瞟了圈，发现安在上方的空调没有启动的迹象。
没办法，毕竟人类是他的“介绍人”呢。
卷毛青年轻咳两声，又擤了擤鼻子，呼吸顺畅、喉咙不哑，他甚至觉得自己能打两个壮汉。
安向文：“为什么要拿我东西……等等，白哥你的手机呢？”
人类隐约感到了不妙，这时白僳从窗外的车水马龙中收回了视线，回答道：“你的手机被你同事拿走了。”
白僳察觉到了人类的目光，他和善地笑了笑：“总觉得安向文你在想什么很冒犯的事。”
对人类骗局知之甚少，但还是知道今天有诈的白僳脸上挂着浅笑：“没看出来哦。”
卷毛青年朝他看了过来，白僳提及道：“我对陀川有点印象。”
安向文先前出门讨要手机时有留意走廊两头壮汉，以安向文的体型和身手来说……只有挨揍的份。
安向文长叹一口气，二度举起手，比了一个数字。
白僳对钱的概念可以用吃的和自己的工资来衡量，他大概算了下，安向文比的一个月的数足够他……
人类想着想着，想到了白僳的职业。
“什么贼窝？”
安向文刚回到房间，门就在他身后嘭的被人关上了，关阖的气流带起了他头上的小卷毛，看得人更加可怜了。
不过，他也没想到时代发展得如此现代化了，还有人用如此传统的收手机的方式来限制人生自由……
“然后我就挑了个日子来了，面试的时候人事很友好，很顺利就入职了，而且这里的福利也真的高……”
人类青年说着，声音呜咽起来。
安向文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不能吧？”
他还没在这待够呢，可不能让粉丝打扰了。
寻常的宠物犬做不到，但白犬一定可以。
“传销。”
除了过高的工资和极佳的福利外，他还交了笔高额的培训费，现在想来，那个估计是押金……
接着他哀怨地转过脑袋，看向白僳：“白哥，我当局者迷也就算了，你也没看出这是传销的套路吗？”
他以为是有人因为他要躺着，把他口袋里的东西掏出去了，免得硌到他。
他就是说，有没有可能，人失联久了，会被报警的啊？
卷毛青年又考虑起了贼窝“屈打成招”的可行性。
不止是今天，在脑子里的时间倒转后，安向文一路回顾到了他进公司、他来面试、他被人推荐工作、他去互助会……
白僳：过程错了但答案对了。
“递完名片她就跟我聊了起来，具体聊了什么……唠家常也记不清了，最后她给我推荐了这里的面试机会。”
他也从床上站了起来，把从外面带进来的书随手丢到一边，并走到窗户边。
他在心里默念了二十个数。
不过他现在要说的不是那些网上查来的消息，而是他在休息室坐的那会，在特殊部门的app上查到的。
但这样来说的话，不是肉眼可见的可疑吗？
于是人类自己绕着房间转了一圈，然后他发现……这房间干净得堪比他身上的口袋。
白僳的记忆在脑海里一览无遗，他清楚地记得他从休息室离开时只拿上了那本被他拆开又黏上的册子。
怪物一点没有自己把人类一起带入坑里的愧疚感。
卷毛青年揉了揉脑袋，勉强接受了现在的情况。
安向文：“……我知道这个数很大，但白哥你不要这样看我了！”会显得他是个智障。
白僳在房间内看着安向文咽了咽口水，一鼓作气往外走。
安向文眼睛一亮：“白哥你是主播的话，几天不直播一定会被粉丝追问的吧！”
黑发青年听到这句问话，像是恍然大悟，手在口袋里摸索一阵，然后拖住了自己的下巴。
“而且。”白僳追加道，“我的狗很聪明。”
可就这短短几秒的温差让安向文认为，这房间……不，这贼窝有古怪。
白僳打断了安向文的，追问了一句。
卷毛青年扭动门把手，可以按下的力度让他稍一松气，但很快，人类发现他高兴早了。
“什么？”人类果然被引走了注意力，“是之前发的传单吧？”
白僳露出了一瞬间的笑意，笑起来的同时让周遭的温度低了几度。
因为暂时也出不去，他就从自己去互助会复盘起，他在互助会上见到了一名有过几面之缘的女性，对方出现在互助会的时间不固定，恰好他去的几次都在。
安向文：“？”
惯例的互助会开场白后，在自由交流的时候，那名女性找上了安向文，她带着清丽的笑容，给安向文递了一张名片。
卷毛青年听了满脸无语：“这样吗？那得赶紧拿回来啊。”
卷发青年瞟向白僳，身型上来说，他白哥比他还要瘦削，身手的话……
人类青年抖了一下，立马正襟危坐：“没有，在想被困住了怎么出去……打出去有点不现实。”
非常不好惹的人，五大三粗的模样，手臂上那肌肉看着能锤两个他。
“问一下，有多少？”
等了会，门外没动静，安向文松了一口气。
“传销！！！”
不管怎么看，人类都会觉得是他不小心把手机忘了。
白僳进门时就去试过了，假模假样的窗框与墙壁焊死了，玻璃他敲了敲，厚实程度远超正常的水平。
这处供人休息的房间构造简单，唯一一扇透光的窗户外面是笔直竖起的铁栏，至于窗户本身，那是打不开的。
而他，由安向文带进来，安向文又有他人的介绍。
安向文听了回答，满脸自责：“是我不好，没看出来这工作是个骗局……呜。”
再回想“睡”前最后的记忆，只有小青年张张合合的嘴，他记不清对方最后都说了些什么，倒是小青年背后墙上的纹挺扎眼的。
安向文：？
卷毛青年的神情从茫然转为顿悟：“哦对，我晚上本来约了人喝酒……”
唔，果然是被什么隐藏掉了吗？将与外界的联系刻意切断了，还是挺严格的上下线关系。
“传什么？”
可现在的话，他们把自己请了进来。
白僳头一偏，同安向文说道：“我之前和警察打过交道。”
“他们说，这家公司好像同黑恶势力有所联系。”
邪教也可以算黑恶势力，没什么毛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