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我们进贼窝了！”
“等等等等。”
安向文猛地从床上坐起，由于起得太猛了，血氧一下子没跟上，人类眼前一黑。
黑色雾蔼蔼地罩在眼前，数秒后才散开。
安向文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不应该会累到睡着才对。
不说他每天晚上都阳间作息……好吧是最近比较阳间，发售的新游戏王○之泪还没到货也就不存在通宵通关的情况，加之找到新工作，上下班需要打卡，他只能早睡。
昨天更是因为要来接白僳，安向文睡得准时，不愿让他白哥多等。
在近期这样健康的作息下，他怎么会忽然犯困呢？
卷毛青年不解地揉揉脸颊，疑惑酝酿于胸。
眼看着人类的思考要奔着诡异的方向而去，出于对背过题、考过试，貌似有那么一点点责任所在的第二份工资来源，白僳拍了拍手。
“传销。”
白僳有大致观察过今天那间会议室里坐着的人，无一例外都有联系人。
白僳半睁着眼睛，略显无辜地问：“怎么了？”
白僳认真地点头：“可以的。”
卷毛青年在白僳面前提高了音量，喊完这一句后，他连忙回头看向门并捂住了嘴。
黑发青年吸了一口气，是一笔巨款啊。
他权限有限，但也能够查到只言片语。
这么想着，他这么答了：“忘在你公司的休息室里了。”
略微翘起的托盘有些扎眼，所以白僳把休息室内放着的杂志也拿过去做了遮掩。
比如，陀川这个公司背后掩藏的弯弯绕绕，以及他们同邪教有某种联系。
他看向白僳，后者合上书后就一直没翻开了。
安向文觉得自己打问号的时候不是觉得自己有问题，他是觉得其他人有问题。
白僳见人类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变化结束后，才施施然继续说：“你现同事帮你打过电话了。”
然后人类想到了，近来占据白僳直播间篇幅很大的某只白色狗狗。
以人类的力量，估计很难锤开。
卷毛青年先前在洗手间摸了下自己上下身的口袋，什么都没摸到。
“算是吧，只是略有耳闻，以前查过。”
人类开始朝门口走，短短几步路，随着他靠近门的方位，人类的心跳一点点加快。
“嗯……实际上，我现在直播的时间很随缘。”白僳残忍地打破了人类青年的美好念想，“以我现在的频率，好几天不播也没关系。”
安向文走出来后看到白僳站在窗户边，他以为人在看外面的风景没听到他的问题。
这下白僳改用看傻子的眼神投向安向文了。
被念到的卷毛青年打了个喷嚏。
“什么销？”
“对了白哥，我的手机呢？”
至于手机，被留在了装茶点的托盘下。
就算不可以，白僳也会下命令的。
思考走到了死胡同，干脆就不想了。
白僳：“似乎是前同事打电话过来问你怎么还没到，伱现同事就帮忙解释了一下。”
所有事情在头脑里滚了一圈后，卷毛青年沉痛地开了口：“白哥，我觉得我们进贼窝了。”
有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安向文哭丧着脸，在回答白僳之前，他回顾起今天发生的一切。
门一开，他往左右一看，走廊两头都有人。
萌宠自然得人心，就连安向文都会在闲暇时看着猫狗照片吸两口，来降低工作压力。
安向文身子一侧，双脚落了地。
……
白僳：“冒昧问一下，交了多少？”
安向文干笑了两下：“哈哈，白哥你的狗很聪明，所以……？”
卷毛青年幽幽地抬起头，用手给白僳比了几个数，引得黑发青年抽了一口气。
说不定是之前被感冒的同事给传染了……可他现在好像也没症状啊？
苦于抓不到证据，就算因为传销出事了顶多也只能按照刑事犯罪来处理。
白僳：“其实不止是你的手机，你身上其他东西也被拿走了。”
谁家公司没事用里胡哨的红色铺墙啊，设计的时候没被领导给毙了吗？
安向文在心里默默吐槽着，但他也想不出其他奇怪的地方了，只好暂且认为是自己身体不适。
安向文：“为什么我的手机被同事拿走了……？”
当时的网络搜索结果便是只有片面的网站展示在外，要在线下寻找的话……挺难的。
凉意使人更加清醒，卷毛青年捋了捋因为被打湿而站在额头的碎发，也没擦干，就这么朝外走。
白僳看着人类说要洗把脸清醒一下，走入了房间配套的洗手间中。
这里的人类单指洗手间里的安向文。
公司地址不明，网络上没有招聘信息，除了在路上接到传单或者被亲朋好友邀请，似乎没有其他接触方式了。
安向文脑门上冒出的问号稳定运作中，他迷蒙地同白僳对上了眼。
此邪教非彼邪教，并不是福招寺那种路数。
白僳应和道：“所以它会自己开电脑直播。”
第一排的左数第二个人与前台女性认识，右数第三个人和开门的小青年认识，倒数第二排最中间的那人是清秀女性的亲戚……
边往外走，他边说道：“好吧，在公司楼下的宿舍休息一晚也没什么……之前就听公司说有租楼下做员工宿舍什么的，没想到是真的。”
卷毛青年不解地与白僳对视。
面前卷毛青年的自述还在继续，他深挖自己入职的所有可疑之处。
卷毛青年有多挺起胸膛走出去，回来的气息就有多灰溜溜。
独居的单身青年不需要和家里人打招呼，这一点无论白僳还是安向文都是一样的。
安向文：“哈？”
人类青年的脚步声走远，与人开始交流，暴躁的对话和弱气的回应，似乎有人高声大喊了什么，最后是踉跄的脚步声回归。
安向文掬着一捧冷水扑到脸上，冰凉的水珠沿着额角、脸颊滑下，一路流到敞开的领口里。
等安向文看回来，室温已经恢复如常。
仿佛……有什么令人不安的事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