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别有所图
安向文同中年男性聊了点其他有的没的，从日常生活聊到工作再聊到家庭，甚至还有关于小孩子上学之类的教育问题。
白僳：？
黑发青年看着安向文和自己人类外表相当的年纪。
他盯着人看了好一阵，把背对他还在同人聊天的卷毛青年看得背部一凉。
安向文：“白……白哥有什么事吗？”
白僳：“只是没想到你原来已经有孩子了……按照法定结婚年龄，假设卡着时间去……方便问一下女方多大了吗？”
黑发青年摸着手机，思考着自己要不要报警。
怪物近来被迫背了不少人类的法律，现在随便翻翻就能找出几条，不需要用脑子思考。
安向文：“？？？”
卷毛青年唰的一下转过身，他惊恐地看向白僳：“白哥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安向文思考道：“我不是顺便来员工培训的吗？自己人也要买东西吗？这个绩效算谁的啊？”
就在安向文准备拿手机翻出点什么图片或聊天记录来证明时，讲台上走上了一个人。
起初，有些人不乐意，但随着清秀女性和他们交流了几句，他们无一例外地把自己的手机交了出去，完全看不出几分钟前宁死不从的拒绝。
在周围所有人都认真听讲，还神情亢奋的时候，他要是闭上眼睛也太扎眼了。
休息室用透明的玻璃做门墙，坐在里面能看到外面来往的员工，还有几个同样被带着走的，刚刚应该也听了讲座的人类。
生理需要可有可无的白僳：“不想。”
左腿翘在右膝盖上，左臂支着大腿上的那块肉，手掌托着下巴，脑袋架在上面。
清秀女性脸上笑容消失，她维持眉头紧蹙的表情，合起文件夹站了起来，连询问要不要购买产品都忘记说了，只提自己要离开一下。
由于要放投影仪的关系，房间内的灯也关了。
人类怀疑的目光一下子投了过来，清秀女子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白僳：“买什么东西？”
被本体骂狗的分身不慌不忙，钻在草丛中叼起摔落在里面的小巧石像，把附在上面的，不知道哪里来的灵异嚼了嚼，然后咽了下去。
白僳仍能感受到旁人投注在他身上的视线。
特别的，在感知到本体的意识链接后，白犬当即改变了下午在公园和人类老人玩耍的行程。
心中轻念了一句，白僳收回视线，没有任何犹豫，把自己的手机也交了出去。
有趣。
切断联系后没多久，人类的演讲也进入了尾声。
手机一一还了下去，不过在要离开的时候，安向文被拦住了，理由是他还在上班时间。
很平常的交流，解释他们不会对手机做什么，装手机的袋子也会摆在大家都看得到的地方。
她看着黑发青年修长的手指前伸，眼看着要握住茶杯把手了，结果方向一转，摸向一旁的茶点。
时至今日他同特殊部门的关系已经不需要用讲座来维系，但讲座的存在已经被社区里的老年人们所习惯，就一直延续下来。
伴随着耳边堪比催眠的话语，白僳半只眼睛以第一人称视角看了一场在城市中的冒险。
“你也口渴了吧？”女性眨着眼，疯狂暗示道。
末了，他问道：“家里没有小孩的话，怎么会关注——”
十分钟后，怪物后悔了。
白僳坐了下去，而清秀女性就是在这时候走进来的。
笑容越发惨淡的女性：“那……你想上厕所吗？”
见盘子快被清空了，清秀女性装模作样地又念了一阵，等待某件事的发生。
安向文为自己正名道：“不不不我没有孩子，那是亲戚家里的小孩！我陪着关注了一点！”
如果让白僳给这场讲座一个评价的话，那答案将会是无聊。
下来收手机的是一名面容清秀的女性。
接着，她坐到了白僳对面，把夹着的文件夹拿到手中，冲白僳笑了笑：“前面看这位先生没有仔细听，趁这个机会，我再给你介绍一下吧。”
内容空洞浮夸全是套话，翻来覆去讲的全是些雷同的语句，比假大空的话还要匮乏，仿佛是混日子的大学生在写论文。
白僳磨了磨牙，切断了自己与分身之间的联系。
来的时候开车车程要一个半小时，回去也一样，打车是一种选择，就是价格偏贵，而选择地铁的话，耗时会翻倍。
茶点也可以吃，反正都加了料。
她没再强求白僳交钱，很快走向了下一位。
周遭的人类忽然举起手一起喊了一声，走神的黑发青年依葫芦画瓢，有模有样地也举起手，但没有张嘴。
黑发青年认真地重复了前面安向文说的几条幼儿园选择的注意事项，哪些条件需要纳入考量。
白僳唔了一声，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之前门口放人，现在拦人的小青年冲白僳瞥了两眼，对安向文说：“没事的，不会耽误太久的，你让你朋友在休息室那边坐一会就好。”
莫名被多了个孩子的卷毛青年悲愤地出声打断，要不是他知道白僳不喜身体接触，安向文都想伸手上去捂嘴了。
既然都这么说了，白僳就没有自行离开，而是跟着其他员工的指引，前往他们的休息室小坐一阵。
黑发青年瘫坐在椅子中，双目无神地望着天板上蜘蛛网，看着虫豸在上面爬来爬去。
熏香的芳香越发馥郁了。
可能五分钟没摸到手机，有人就会浑身难受了。
“如果还不放心的话，你们可以贴上自己的名字，等会不会分不清的。”
白僳察觉了她的小动作，顺着她的手向头发看去，人类女性厚重的发丝盖住了耳朵，看不清底下有什么。
低矮的绿色沙发坐上去人就能松软地陷进去，搭配着令人淡雅的熏香，整个环境令人昏昏欲睡。
白僳在漆黑的环境中依然看清了人类青年眼底的一点茫然，可他却不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什么问题。
说实话，白僳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还挺熟悉的。
毕竟听社区里组织的，总比去外面听什么野鸡讲座要来得放心。
旁人的视线再盯了会，最终还是移开了。
没认真听的结果便是，等人类下来收钱时，白僳脑袋顶冒出了一个问号。
默不作声地把整个身体往上挪了挪，白僳换了个坐姿。
对于现代人来说，手机是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清秀女性适时递上便签和笔，于是安向文就这么被说服了。
她只是在收完钱之后的后续处理上，改变了一下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