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那位来白僳家当过修理工的“张师傅”今天在线，没多久就给了答复，表现在时间上也就是几分钟。
黑发青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装修工人不知所踪，但可以看到地面上留有几枚灰扑扑的脚印。
由于有装修工人进进出出的缘故，最外面的大门没有关上，而是敞开一半，能够轻易看到里面。
少年人拍着胸口说：“所以我主动过来帮你清除掉符纸渣了，留在白哥你家里说不定会招来什么不好的东西。”
特别的，高天逸善笑，很会利用自己这张脸。
被人念叨的未成年高中打了个喷嚏。
社区工作人员小江摸了摸鼻尖：“这种礼盒钱就可以订啦，不是专门给端午节的。”
护士指了指走廊及远处的楼梯：“五分钟前那孩子就跑下去了。”
确实，上面没写节日之类的词，而是写了点里胡哨的东西，类似什么企业文化之类的。
高天逸迷蒙地看着视频中懒散翻滚的比熊犬。
可现在符纸烧成灰了，他还没那个本事算到那堆残渣留在哪。
白僳：……你都已经直接踩进来了还问什么？
黑发青年抬头与门外杵着的社区工作人员对视了一眼，后者飞快开溜，权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
高天逸立马窜了进来，但随着他在有些杂乱的客厅站定，他想到一件事。
等等，狗还能自己直播的吗？
高天逸奇怪地朝人瞥了一眼：“打游戏把血扣没了游戏角色就会死，人活着的时候应该做不到负的吧？”
再不好的东西也不会有他来得危险。
“前面才讲了一半，普通人用数字来说的话，大家的幸运值应该是个零至一百的区间，能低于五十我都觉得有点霉了。”
现在他的对话已经进行到了：“白哥，你这边是换拖鞋还是有鞋套啊？看边上那脚印，我直接踩进来可以吗？”
总不能开灵智……哦不对，建国后不能成精。
社区工作人员小江今天只是来送东西，他还有其他工作要做，送完粽子礼盒便准备走。
人类少年应该没有察觉到异常。
扎着马尾的女性摇了摇头，准备和自己身侧的少年人说一句没什么明确线索，结果她一低头，人影都没看到。
这要是符纸还没烧，他大不了掐手指感应一下。
还是高三的学生呢，老是翘课不好。
穿着校服的少年人扒拉着自己过往的记忆，他是见过运势差的人，比如经常接触灵异的人。
再一次看到白僳的名字，祁竹月已经没有吐槽的欲望了，她甚至快速把这个名字略过。
“如果是凶宅的话……”祁竹月开始查消息，“幸存者还有两人……怎么又是他？”
人类少年下意识朝后看，黑发青年站在门边，关阖的门板带走了来自于外界的光线。
社区工作人员小江觉得，他再留下来会看到奇怪的场合。
唔，有点……未成年高中生眼神闪烁着，他飞快用手机疯狂滴滴着某个常出外勤的人员，让对方给个答复。
白僳缓缓接话道：“所以？”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不过这样的话，猜测又回到了原点。
这里特指某一位不好好上学的高中生，在一个周末过后，挑着上学的日子翘了课，跑到了医院。
就连那位出租车司机都在高天逸下车时，提了一句：“学生的话，最近还是好好在学校读书吧，不要乱跑了。”
据他所收集到的消息——翻看白僳直播平台的消息，再问了问熟识的工具人……啊不是，分局的哥哥叔叔们，得知了白僳目前在家。
提着粽子礼盒的社区工作人员小江问道：“咦，你也来找白先生啊？”
“……打扰了。”祁竹月松开了手。
祁竹月：“普通人正常来说会出现这种情况吗？”
他瞥了眼踏进屋子且左顾右盼的高中生，脑袋后的颈部生出一颗眼球，盯着已经被封上的墙面。
其实谈不上混不混入，未成年人的外表是天然的优势。
未成年高中生笑了起来：“白哥~”
但是没有在直播，这两天他都没有干他这个正式的职业。
日常乱跑但事出有因的高天逸：“嗯嗯嗯，谢谢关心。”
但是，她直觉也不是这位女性的问题。
“下面这位听众……哦哦，是觉得熟悉的人最近变得有些奇怪，所以想点一首歌送给她吗？”
高天逸再瞟了一眼，小声说道：“就是白哥你家烧掉那个符纸，是我画的。”
“而这位大叔的话——”高天逸比了个手势，拇指与食指相接，弯出圆的弧度，“比零没高多少，可能零后面好几个小数点吧，姑且还是正的。”
白僳看着人类少年，视线停留在对方含笑的面容上，多少品出了一点少年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图。
白僳于她，是看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的存在。
高天逸眨了眨眼：“啊，是的。”
先是隔着病房门远远地看了眼，再是拉开门仔细观察。
少年人三两下找到目标楼栋，坐电梯上楼时还看到了提着……五○斋粽子的社区工作人员。
音乐结束，电台再开，主持人讲起了近期听众投稿的一些信件。
接着，她的神情逐渐痛苦起来。
“哦对了，白先生你还有其他客人哦。”小江往外一退，让站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少年人露了出来。
白僳又打量了几眼礼盒。
她绝对没有因为小孩子不告而别而生气。
果断放弃了自己深究的打算，祁竹月收起了手机。
缘由未知，她就是不想和白僳共处一室，上次在医疗部见的那一面，她就差当场逃离了。
那么，下一个问题，壮硕男子经历了什么会变成这样？
人类少年知晓了答案，便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这间让他有所压抑的客厅，冲进了浴室所在。
白僳在沙发边朝人类少年离开的方向瞥了眼。
接着他坐回了沙发上，捞起了先前被他搁置的装订成册的纸张。
订书针弯折的那一页的标题书写着——[聆听老人]。
写粽子是因为公司今天发了粽子（？）但因为奇怪的对企业文化的执念每年的粽子都是定制礼盒，里面的口味……还不如买五芳斋乌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