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荫狐疑的目光从陈梓脸上滑到没什么表情的唐诺那，他看出了什么。
唐诺推了推眼镜，凑过头来观察了一会儿。
唐诺：还没睡够，控制不好情绪，还是你来。
白僳甚至酝酿了一下情绪，重复道：“这样啊，我知道了。”
唐诺：你来吧。
最终，在女性的摆烂下，唐诺做出了回答：“应该……不能，这个阴影的位置不大好。”
人类女性想得非常美好。
白僳听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样。”
“如果靠外的话，说不定可以。”
心脏可以换，脑子总不可以吧？白僳从人类文学作品总结道。
这正合他意，他要把那截断枝永远留在那。
事实证明，他这个操作很明智。
可能是觉得自己太平淡了，他在观察了一下对面后，在脸上堆挤出了几丝落寞。
白僳耐着性子把反问重复了一遍：“那脑子里的也能做手术解除吗？”
取出后还会不会留有影响有待观察，幸运的话能做回个普通人，不幸运的话能力被消减，但总归比身体里存放着一个定时炸弹好。
然后，他的表情变得有些不好。
正在喝水的短发女性忽地呛住了：“咳咳……伱说什么？”
不是今天刚做的，而是在隔壁省出的那份报告。
但凡图中的阴影偏一点都好说，可他们放大后比了又比，不得不承认，阴影在正中央。
他倒是可以给人分析一下如何避免因植入式而导致侵染值过高，但那得等之后再说。
黑发青年收回了手机，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半遮的眼帘盖住了他大半的情绪，只能从下垮的嘴角处窥得一二。
该怎么说呢？实话实说吧，迟早要知道的。
这可真是——戏剧性。
两人推了会，本想丢给还在楼上的另一位同僚。
下下签，完全是下下签。
陈梓：快，你说点什么！
唐诺：？
戴着眼镜的唐诺冷着脸，他性子就不是多热的人，让他想安抚的话是难上加难。
所以……是有难过的？
陈梓换上了轻松一些的情绪答道：“请白先生吃饭。”
不要去深究为什么脑子里多了个东西人还能正常活动。
陈梓：不不不，你比较理性，你来。
自认为算盘打得很好的白僳低着头，被碎发遮住的眼中是一派愉悦。
至于人类所担忧的事？那都不会发生，因为就连人类所认知的能力都是——
不过啊，对面的人真的有在沮丧吗？
唐诺的能力一直保持着最低程度的运作，他没有感受到任何说谎的迹象。
“就……跟白先生说了件事。”陈梓尴尬地笑笑。
夏成荫眼皮一跳：“什么事？”
人类都还在组织语句，白僳先一步开了口：“说我脑子里的东西取不掉。”
“是这样吗？夏警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