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安喜欢启澜,素来看我不顺眼。在学校与我闹过,订婚宴那日,还绑了我。没想到其父如此阴险不堪。”
“何小姐为人不是你想的那样,”陈醒拧着眉头,朝她摆手,“我们打过照面好几回了。”
启澜如鲠在喉,犹豫一会终于开了口:
“觅儿,之前你妈妈被扣在洪宅,是诗安替她传信来找我和李炎”
陈醒怕启澜稍不留神会把林太太劫持诗安中弹一事讲出来,急得踩了他一脚。
“够了,我不想听这对父女的半点消息!”
林觅的小脸气得发白,嘴唇也哆嗦起来。
即使在与母亲失散,和父亲一起东躲xz的落魄日子里,她也从未如此用尽了力气去讨厌过任何人。
“小林,不要气坏身子。”克丽丝急得跑来劝慰林觅,也不去在意朱行远发现她后变得更为复杂的眼神。
“我也来说两句,”洋妞儿看向启澜,“把我骗走的丁小姐是给警察局做事的。她刻意问起朱行远是否活着。难道是他们一起陷害林少爷的?”
“克丽丝小姐莫急着下结论,”陈醒装作看不见莫千千抗议的眼神,借机插话,“此事错综复杂,小澜和我一直在暗中调查,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陈大哥说得有道理。”洋妞儿刚刚夸完,陈醒的耳尖又给什么东西给刺了一下。
“哎,我没存别的心思。”他心虚地垂着头,委屈巴巴地皱了眉,不敢看莫千千。
虽然听了道歉,她心里依旧堵着气。只怪自己和陈醒碰上的时间点晚了,不然他的心里也不会留下另一个姑娘的位置。
小金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跟前,拍了拍正在愣着的启澜:
“密道的开口不在这房里,在林宅。你把这铜镜带上,万一用得着也说不准。”
他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众人那边。
天色暗了不少。
灯光下,叶太太轻声交待着朱涓涓一些事情。行远背着手看着墙壁,肩膀一起一伏。启江陪在一边,默默地递了手帕。
“涓涓姐,你三哥是在哭?”启澜回到母亲身边坐下,双手给她重新倒了一杯茶。
“他又想起大哥二哥和父亲,叹息自己无能为他们报仇。”
朱涓涓接了茶水,又见启澜把手表取下,小心地捧到面前。
“这是朱伯伯留下的,还给行远哥。”
“不必,我知晓父亲的心意。就是单独给你的。三哥日日在家中,若是他想送,早送了。”
“叶太太刚才告诉我,警察局一直在探寻她的下落。当年我父亲帮她借用了故去的远房亲戚家闺女的户籍,平安熬到了现在。”
“秦局长被乱枪打死了,”启澜的面色又严肃起来,“我们亲眼看到刘警长带人从侧院撤离。这等轰动性的新闻,下午肯定是登报了。”
他把救助秦锋的经过简要说了一遍,听得朱涓涓心里七上八下。
“秦公子与刘警长素来就唱反调。暗中偷偷帮过我们好几回。其父一死,老狐狸也不会有任何顾忌,下一个开刀的恐怕是他了。”
“以他的敏锐,肯定会做了应对。只是干掉秦局长的势力比较棘手。要脱身,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