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咆哮着喊出这句话,花无影仿佛用光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椅子上,只有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白晓瑾。
“关去黑牢吧,等处理完了沈夜安,当众处以极刑。”
黑牢是烟雨楼专门惩戒叛徒的地方,几乎没有人能活着从里面走出来,唯一幸存下来的也都疯傻了。
白晓瑾当然知道夜长梦多的道理,只是她无法完全相信花无影的话,还是要全部查清烟雨楼内部的情况,肃清一番,杀一儆百。
花无影再度被弄晕拖走,花清秋站在白晓瑾身侧看着湛蓝的天空不禁有些感慨。
“想什么呢?”
“当时是我看中了他的能力,把他调来京城,也是我将和你联系的重任交给了他。”
花清秋仿佛回到了当时第一次见到花无影的时候,男子行事果断、干脆利落,比起其他人来说又多了几分睿智。
“人总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白晓瑾没再多说,转身朝山洞深处走去,山洞的另一头就是她和沈齐远暂居的那个山谷。
京郊别院。
“疏月你小心些,这些事情我来就可以了,你和哑女在一旁休息就好。”
青安那日来了之后便住在了这里,白日里偶尔会入京淘一些有意思的小玩意带给白疏月。
平日里二人就打理六婶院子里的那一片菜地,白疏月托青安从京城带了一些花苗回来,打算在菜地旁开一块地,中一些好看的花。
此番正是青安夺走了白疏月手中的耙子,开始松土。
白疏月也不推脱,坐在一旁清凉的地方,端着茶水,乐呵呵的看着青安干活。
有那么一瞬间,仿佛二人就是普通的农家小夫妇一般。
白疏月眨了眨眼,收起刚刚不切实际的幻想,看向了哑女。
“哑女,今天可有你家主子的信?”
这是白疏月每天必问的问题,哑女顿了顿摇了摇头,白疏月也没失望,只是从怀中取出那一封信又读了一遍。
原本干净整洁的信纸上多了几道折痕,但字迹依旧干净如初,足以看出收藏者的爱惜。
“诶?”
青安松好了地走了过来,种菜这事他们都没经验,还得等六婶做好了饭之后一起来。
“这是小姐给你寄的信?”
青安看了看那信纸,他早就改口和白疏月一样称呼白晓瑾。
“嗯。我醒来的那天收到的,也不知道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白疏月点了点头,把自己宝贝的信递给了青安。
“应该在二皇子府中很好。”
青安看了看信纸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