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安慰我?”
白疏月眉头一挑,调侃道。
“不是,你看这信纸,从你醒来到现在,每天都拿着这信纸,但信纸上除了折痕以外并没有任何破损以及毛边的情况出现。”
青安摇了摇头,将信纸平举着递到白疏月眼前,示意他看。
“因为这种纸张在裁剪的时候用了特殊的工艺加工,所以边缘不会出现锋利或者毛边的情况,反到会呈现一种淡淡的金色。这种纸是特供给皇帝和太子使用的。”
“不过也有一些大臣或者皇子在立了大功之后皇帝会给予赏赐,不过一般赏赐的数量不多,小姐能用这种纸写信,想来还安全。”
当然青安特意没有说出是当时还安全。
白疏月恍然的点了点头,心底却有一丝说不出的异样。
一旁在做针线活的哑女手下顿了顿,险些刺破手指。
第二天一大早,哑女帮白疏月换好了药,就递上了一封新的信。
“还真是赶巧,昨天刚和青安说完,今天小姐就给我寄信了。”
白疏月下意识的感叹道,却注意到哑女的脸色突然一变。
“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白疏月狐疑的看了过去,哑女赶忙摆了摆手,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极力克制着想把信件抢回来的冲动。
她才训练出来不久,有些方面想的并不熟练,刚刚听了白疏月的话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怕是会给自家主子惹上麻烦。
哑女给白疏月比了几个手势匆匆离去,白疏月则坐在窗边读着白晓瑾的信。
信上无外乎是一些关心,以及让她放心的话,仔细看了两三遍之后白疏月将手中的信纸小心的收了起来,突然想起昨天青安的话,好奇的拿起纸放在自己眼前看了看。
这一次边缘部位并未出现那金黄的色泽。
白疏月眉头一皱,心头的异样愈发明显。
“想什么呢?”
青安不知道何时趴在了她的窗头,白疏月收起了信纸,摇了摇头。
“我打算去一趟京城买些东西,你可有什么需要的?”
“没什么需要的,你早去早会,路上注意安全。”
白疏月笑着摇头,心里却有了些别的打算。
青安刚出门不久,白疏月算着时间,从自己房中拿了个荷包,在里面装了一些小石子,便大摇大摆的朝外走去。
果不其然,她刚刚走出院子,哑女便跟了上来,见她好像要出去,着急忙慌的比划了半天。
白疏月全当做看不见,执意朝外走去,哑女赶忙跑去找来了六婶。
“姑娘身子还没好全,这是要去哪啊?”
六婶匆匆上前,状似不经意的挡住了白疏月的去路。
见状白疏月眉头一皱,愣是装起了睁眼瞎,举起手中装着石子的荷包示意了六婶一下,就企图绕过六婶走出去。
“婶儿,你让让,青安去成立了,他的荷包没拿,我得赶紧去给他送过去。”
“姑娘,姑娘,外面不安全,还是让哑仆去送吧。”
六婶笑容和蔼的阻止着。
只是平日里那和蔼的笑容,此时看的白疏月忍不住背后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