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赫菲斯的不问而取有些逾越，但祂这一年来做的事确实对得起祂如今的【天成】之名。
但能够通过神性，获得一张保证安全的底牌，倒也是一件好事。
顾修涯看着赫菲斯：“我要看到工业征服国家，乃至世界。”
“你说的前辈是指？”
有了岁月史书的帮助，将大大节省这个过程所需的时间。
“但活罪难逃。”
就是这片刻功夫，刚才还只有巴掌大小的赫菲斯，已经在信仰之力的帮助下恢复如初。
当大哥的对马仔过于严苛，只会让队伍离心离德。
心念转动间，他问道：“以我目前的状态，吸收信仰之力是否会受到危害？”
他以传说严格界定顺天和他之间的关系，正是为了避免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打算进行一个尝试。将信仰之力交给痴愚地蟒吸收。
一种注定会消亡的力量，不值得这个世界的信徒们淘神费力去追寻。
“我只知道它改变了我的存在性质，使我获得了运用信仰力量的资格，至于这中间的原理，很抱歉，我自己也不明白。”
“总而言之。您可以放心吸纳信仰之力，这东西就像瓜果蔬菜一样，会随时间一次又一次成熟，只要信仰的根基不灭，神性不灭，就不会影响到顺天的诞生。”
“众所周知，人类以极端情绪所激发的意识力量，是很纯粹的。”
与之相比，能够影响历史并改变历史的【列诡异箓】，才是真正堪称无敌的神器。
赫菲斯恭声应下。
迎着顾修涯的眼神，祂头颅微低，开口道：“感谢您的慷慨，冕下。”
前面辛苦做了这么多铺垫，如今他不可能为了一时之快，去走回头路。
顾修涯听到这，略感疑惑：“如果神性才是神灵被称之为神的关键，那我现在算什么？一个拥有神性的凡人？亦或是拥有人类身躯的神灵？我和顺天的存在不会发生冲突吗？”
倘若情况相反，研究魔法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那就是神性。”
二者之间注定会爆发一场惨烈斗争。
但.
放着这么大一笔意识之力不用，也有些可惜。
一个是力量的接收者，一个力量的使用者。二者之间还隔着三道意识壁垒，哪怕无法彻底摆脱影响，也绝对要比其他神灵受到的影响小得多。
赫菲斯道：“天父于四灾中聖陨，翌日自坟墓中苏生，灵肉各分为二，一者自称全知之神，一者自称全能之神.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这个传说？”
“但由于二者的神性一致，这种拆分并不影响本质，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变成了两个独立个体罢了。”
赫菲斯闻言道：“冕下，这个问题已经有前辈给了我们答案了。”
很多东西无法突破，归根结底就是因为缺少了时间的积累。
并且，无论使用者在历史中做了什么，都不会影响到现实的轨迹。
“当然不会，我的冕下。”
因为在上一个未来，没有留下任何关于这些东西的痕迹。
而他和顺天不同。
魔法也一样。
顾修涯以传说提前扼制了顺天的灵智体诞生，只要不发生意外，他就不会有天父那样的烦恼。
“它是灵智体有别于幽灵的关键，也是神之所以被称之为神的本质。”
面对已经成为顺天从神的赫菲斯，顾修涯选择了开门见山。
他相信自己的方法有一定可行性。
在工业的加持下，祂如今的体型已经超过了十米，但为了不让顾修涯抬头看祂，祂主动缩小了自己的躯体，保持在了刚好比顾修涯矮一个头的高度。
赫菲斯说到这，顿了下，道：“这也是为何，我一直强调，我已经不是赫菲斯的缘故。”
从赫菲斯的遭遇可以看出来，天地之力对于这个世界的神灵，是抱有极大恶意的。
——属于天成的信仰之力，同样是神灵力量的一种，天地之力既然对赫菲斯这样的本土神灵发动了袭击，就不该对天成网开一面，这是没有道理的事情。
“但当无数人的意识力量，因信仰汇聚到一起时，这种纯粹就不复存在了。”
“我既是此刻的天成，亦将成为未来的天成。”
当然，也不能什么惩罚都不做，否则难免助长底下人的跋扈。
或许是觉得自己当着顾修涯的面，一个人吃独食有些不太好。
“伟岸如神灵，亦无法挣脱命运的束缚。”
“这正是天父在将自己一分为二后，实力却不减反增的缘故。”
至于为何要放着现成的天地之力不用，舍近求远去寻找魔法……归根结底还是为了稳妥。
赫菲斯稍作犹豫，又道：“冕下，您是否也需要汲取信仰的力量来提升实力？这方面我很有心得，如果您需要的话.”
顾修涯微怔。
赫菲斯点点头：“您说得没错，冕下。神性超凡脱俗，不可以常理推断。两个具备同一神性的生命，只要有一瞬间，处于同一时空下的同一空间，神性就将自发完成某种坚不可摧的链接。”
——让天地之力停止攻击的东西并不是天成的信仰之力本身，而是创造天成的人，或者这个人身体里的东西。
“就用你那无尽的生命，来偿还你犯下的过错吧。”
顾修涯为之明悟：“你的意思是，我和顺天可以共同拥有一致的神性？二者并不会冲突？哪怕诞生的先后时间不一样也没有关系？神性会自发一分为二？”
心念转动间，顾修涯看向身后。
虽然神性不具备唯一性，但同样的神性之间却有密切联系。因此留给后来者的道路，要么就是与前者合二为一，要么，就是如天父一样，拆分自己，求得一个虚假的分离。
顾修涯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想——如果连存在都要受到他人的影响，那这个神做得未免也太憋屈了。
“不必向我道谢，你对格兰仕的付出我已看在眼里，你有资格享用自己的劳动果实。”
这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天地之力的反应，从侧面肯定了，属于天成和顺天的信仰之力，在意识层面是和痴愚地蟒有联系的。
这种联系，将帮助他达成一个设想。
——凝聚神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