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一下马车,就对周围的百姓微笑颔首,算得上彬彬有礼。
都说人的第一印象很是要紧,大家看看陆鸣再看看谢恒,那感觉就不对味了,虽然这相貌上谢恒更胜一筹,可是这位陆公子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污蔑人家杀人的人啊。
陆鸣走上来,很敷衍的行礼,更表示自己有举人功名,自然不用下跪,倒是县官挑高了眉毛,不咸不淡的从鼻孔应了声,让他站一边去。
等会再好好审问他。
这边南溪镇的仵作检查得也差不多了,他的手法比卓进更快速简洁一些,至于原本县官带来的仵作,已经跪在地上,浑身被冷汗浸湿,若是再来一次,他恨不得从未收过这等子黑心钱。
但是该来的总会来的,仵作起身,行礼道:“大人,小人已经查验完毕,这位死者的确是死于心疾,但是也有部分是内脏破裂,致命处乃是胸口与后背的棍伤,并且这棍伤还用了敷面的珍珠粉盖过一层,遮掩了不少,若不是用手指用力去触碰,是无法察觉的。”
周围的百姓哗然,若没猫腻,还给尸体涂粉做什么,想必是这位看起来年轻俊逸的公子哥没能给谢恒一个教训,所以估计回去打了自家的侍卫,把人半夜给害死了,又气不过,想栽赃到谢恒的头上。
小小年纪心思竟然如此歹毒。
县官指着陆鸣点点头,“好样的,胆子挺大,可知王法二字怎么写?”
陆鸣被这么多人指责,他却还想再辩一辩,可是他的口才如何能比何良平好?
何良平没读书前他娘便是吵遍全村无敌手,他也完美的继承了这一特长,直接道:“大人,此人不配为举人,做出这种阴谋算计,藐视王法的行径,还请大人革除他的举人功名。”
要不说打蛇打七寸呢,专捏软肋,陆鸣仗着自家的父亲,一般的惩处他压根不怕,可是举人的功名若是革除,自己这一辈子也便毁了!
陆鸣这才有些后怕,“大人,我也是不知道家中侍卫有如此隐疾,至于银票,想必是他们自作主张,我完全不知情,还望大人明鉴,我父亲时常教导我,身为河东节度使的儿子,绝对不能仗势欺人,所以昨日,许多百姓也都看到了,是谢恒单方面在打我一人,我早上起来侍卫便死了,我当然会想着是谢恒做的,是我没弄清楚,还望大人三思。”
好家伙,县官看着师爷一个劲对自己挤眉弄眼,在罚与不罚之间反复纠结。
原本想着要么给河东节度使一个面子,可是最后等看到谢家的暗卫给自己使了个眼色,他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毕竟有谢家在,一个节度使他已经不放在眼里了。
县官:我太难了!
妹导:你还有甜心仵作呀!
县官: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