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现在哪有功夫顾得上哄她,他没想到这县官竟然非要为谢恒主持公道,他想了想,立刻对身边的人说了两句,让他们赶紧换个说辞。
陆家的侍卫其实也想到了,还不等人来教便道:“大人,别的不提,好好一个人怎么会突发心疾,指不定便是谢恒给吓得啊。”
“是啊,吓死难道就不是罪了不成。”
县官早就忍够了这帮妨碍他官运亨通的蠢货,但是惊堂木刚甩出去了,手上暂时没有趁手的器物,干脆跳脚起来,抓过一旁衙差手上的刑棍就亲自冲了上去。
“你个王八犊子你还敢跟本官犟嘴是不是?!”
师爷一看自家老爷这暴脾气兜不住了,赶紧放下纸和笔冲了过去,“大人大人,这么多人看着呢,您冷静一点。”
县官老爷朝陆家的侍卫啐了一口骂道:“死于心疾的原因还了去了,我大楚律例里可没一条写着打了麻穴还得为人赔命的道理,换句话说,是不是你们家公子在背后搞了什么小动作,收买仵作,攀诬无辜良民,你们家那侍卫能是清清白白死的么?胸口的棍伤是哪来的?谢恒所说,他只是打了麻穴,也就是并未携带武器,本官一看这里头猫腻大得很呢!来人啊,大夫怎么还没来呢!这南溪镇是去盛京请大夫了不成?”
这县官老爷一声吼完,果然那大夫也提着药箱跑过来了,衙差赶紧把药丸拿过去给他看,那大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照着药丸的药效开始说了。
“大人,小民手上这个药丸,是急方,一般是病情严重,有些无法控制的病患用来稳固病情的。”大夫沉声道。
县官一听,冷笑了一下,“急方?你是说这个人本身就命不久矣了?”
大夫点头,“吃上这种药了,一般也是病入膏肓了,适合在家卧床休息。”
县官指着陆家的人道:“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你们让他当侍卫,我看想害死人的不是谢恒,是你们家主子,人在哪呢,给我带上来问一问,妨碍本官办案,影响公堂公正,可知不知道头顶还有大楚律例四个字!”
陆家的侍卫没想到这县官老爷的屁股就是歪的,一门心思的向着谢恒,当真是有理也无处说去。
“大人,这人有心疾他不说我们怎么知道。”
“你们不知道,难道无辜百姓就应该知道?万一这路上磕着碰着当场病发了,是不是也要被你们这么胡搅蛮缠的骂上一顿。”县官说完,这南溪镇的仵作也被人照过来了,县官一掀开官袍衣角,喝了口茶润润嗓子道:“给我仔仔细细的查验,告诉我致命之处到底是哪里。”
这边等着验尸结果,这边县官见陆家的人开始蠢蠢欲动,讥讽咒骂道:“当真本官的面还想冤枉好人,你们想都不要想!那陆家能做主的呢?怎么还没去找。”
衙差们可不敢得罪县官,摁着谢家的侍卫就问。
倒是有一个架不住,指了指陆鸣所在的马车方向,陆鸣一直在用眼神看着这边,当下见躲不过去了,便干脆准备下马车,去会一会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县官大人。
柳沁连拦都不敢拦着,只希望这件事能妥善解决,不然自己可是要被这个陆鸣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