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说过,偷马是死罪,他即便是不信,心里也是惧怕的。
得他提醒,王明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于是,摇头道:“我没偷。”
宫玉:“……”
又是一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真是太气人了。
宫玉站起身,朝赵二狗走过去两步,鄙夷道:“赵二狗,你以为你很聪明吗?”
美眸微微眯起,冷光一闪,她手中便多了一把匕首,旋即准确无误地插/到王明友的手背上去,下手狠而准,且让人没有任何防备。
那匕首穿透了王明友的整只手,疼得王明友几近晕倒。
宫玉淡漠地蔑视着王明友,“王明友,你说还是不说?不过,我实话告诉你,你说不说我都知道是你们偷的,我只是想看看你诚不诚实而已。”
王明友盯着自己的手背,那匕首插在上面,把他的手都和地面固定在一起了。
宫玉蹲下身去,把他手背上的匕首拔出来。
那匕首一拔,血立马往外飙,王明友被那景象彻底地吓到了,赶紧抱住自己的手止血。
宫玉看了看那匕首上的血迹,道:“王明友,你要是不说的话,咱直接把那只手砍了怎么样?”
“不……”王明友害怕地摇头。
鉴于宫玉刚刚狠绝的举动,他相信宫玉绝对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怕自己的犹豫引起宫玉的不满,他颤抖着嘴唇,赶紧道:“我说,我说……”
宫玉把玩着匕首,静静地聆听。
只听王明友支支吾吾道:“是赵二狗,他去里正家的后院,用迷魂香把那匹马迷得七荤八素的,然后打开后院的门,把马牵出来给我的。我,我其实很早都不偷了,是他说卢掌柜愿意买,而且还愿意出一千两银子,我们才干的。”
“哪个卢掌柜?”宫玉将他话语中的重点挑出来。
“就是镇上开客栈的卢掌柜。”
“开客栈做这种事?”
王明友道:“不是,开客栈只是一个幌子,其实那卢掌柜就是专门收这十里八乡被人偷过去的东西,然后又转手卖出去。”
“原来是一个中介。”宫玉说话中看他手上的血流个不停,“啧啧”两声,“瞧你是不是傻?原本都要说的,还听赵二狗怂恿,要是你一先就说了,不是就不用受这个罪了吗?”
换句话说,王明友手背上的伤都是赵二狗害的。
王明友一想宫玉说的不错,转而就把赵二狗给恨上了。
“芋头。”夏文楠拽着王铁棍终于回来了。
到了王明友的旁边,夏文楠把王铁棍往地上一扔,“我把这王铁棍给抓回来了。切!他跑得还挺快。”
宫玉朝地上看去,只见王铁棍鼻青脸肿的,爬在地上跟一摊烂泥一样,俨然已经被夏文楠狠狠地揍了一顿。
宫玉拍拍夏文楠的手臂,“做得不错。不过,你还得好好练,就你这效率,再晚来一步,黄花菜都凉了。”
黄花菜是吃的,夏文楠一听,肚子就很不争气地咕噜噜一叫。
宫玉似笑非笑地看他。
夏文楠窘然笑道:“晚上没吃饭,现在还挺饿的。”
想起宫玉也还没吃晚饭,他提议道:“要不咱先回去吃饭吧?”
宫玉睬了一眼地上的两人,“那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