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回过头来,只见王明友吓得大惊失色。
王明友想跑,但那马儿的前蹄一下抬高。
那姿势雄伟壮观且杀气凛然,王明友骇然迈开脚步。
只是,他还没跑开,那马的前蹄便重重地踢到他的身上。
“啊------”王明友顿时痛呼。
与此同时,他的身子朝着侧边甩出去两丈远。
这才是追风面对陌生人应有的正确反应。
宫玉的嘴角满意地牵起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随即意念一动,那支短笛便收入空间。
王明友蜷缩着身子痛哼,这一时之间,好似还爬不起来了。
赵二狗防着那匹马,瞥见王明友中招,他就朝着另一边跑开,远离几步。
踢了人,马儿又长长嘶鸣,好似对它遭人掳掠的事非常不满。
宫玉蔑视着赵二狗,冷然道:“赵二狗,你现在还敢说那匹马是你的吗?”
“我捡的。”赵二狗死鸭子嘴硬,笃定宫玉没有亲眼看见他去里正家偷马,他就打定主意死不承认。
“呵!在咱们大梁国,马是何物?你还能随便捡着了?再说了,你捡到了马,却不上交到府衙去,你以为你就能逃避得了罪责吗?”
赵二狗心虚了一下,转而又找个借口:“那不是天黑了,没法去城里吗?”
“没法去城里,那躲在这山里是什么意思?”
几句话追问下来,赵二狗就无话可说了,他的那些借口始终经不住推敲。
赵二狗灵机一动,干脆为难宫玉,“那你说这马是你的,那你喊它一声,你看它应不应你啊?”
就正常思维来说,对于人的呼唤,马儿怎么会答应呢?
然而,赵二狗还在窃喜,耳中就听宫玉喊了一声:“追风,过来!”
马儿竖起耳朵,回应似的打了一个响鼻,下一秒就跑到宫玉这边来,还亲昵地用脑袋往宫玉的身上蹭。
赵二狗惊呆了,原来宫玉一声呼唤,那马儿是真的会答应的。
宫玉抚了抚马儿的脑袋,朝赵二狗道:“你还认为这马儿是你的吗?”
赵二狗呆了呆,“那也不能说是我偷的啊!”
“呵!”宫玉冷笑一声,“那你的意思是这马仍然是你捡的了?我就奇怪了,我的马栓在里正家的后院,它还能自己把绳子解开,然后跑到这山里让你捡着吗?莫不成你是觉得所有人都很傻,你说什么就信什么了?”
看今夜这情况,赵二狗知道发财的梦是破碎了。
他瞥了瞥往回走的路,丢下一句:“既然你说那马是你的,那便是你的吧!”
说完拔腿就跑。
坚持己见,他到最后可能也得不了马,还不如先溜了,留王明友一人在这里背锅。
“想跑?”宫玉美眸一眯,冷光四射。
刚才王铁棍跑的时候丢下了一捆绳子,她注意到那绳子所在的位置,身形一闪,抓住绳子将王铁棍早先就套了活扣的一端在头顶绕了几圈,然后朝着赵二狗甩去。
赵二狗约莫跑了几丈远,还以为自己能逃出升天,没想到他提起来往前迈的脚一下被绳子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