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文楠被他气到了,天下怎么会有这种不要脸的人啊?
身边,宫玉的手中忽然出现一根短小精致的笛子。
夏文楠诧异地侧头去看,便见宫玉将笛子放在嘴边,轻轻吹出一段乐音。
那曲子优美动听,在这夜间惹得山林里的鸦雀都簌簌地飞出来。
赵二狗等人听见响动,仰头朝四处观看。
王铁棍悄声道:“她在干嘛呀?”
赵二狗不屑道:“八成是发疯了。”
“发疯得吹笛子?”王铁棍狐疑的眼神朝宫玉打量过去。
然而,他还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身旁牵着的马便打了一个响鼻,宛如睡醒了一样。
王铁棍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宫玉的笛音继续吹着,那旋律时而低沉,时而高昂,仿佛能够提神醒脑一般,听着听着连睡意都没了。
马儿又打了两个响鼻,给人的感觉,像是它的鼻子里有东西,它要将其喷出来似的。
王铁棍怕那马儿不受自己控制,紧紧地抓住缰绳,唏嘘道:“怎么办,不是说没有一炷香的时间,这马是醒不过来的吗?”
“别吵。”
他说得太明显,赵二狗气不过地训斥。
马儿这时又打响鼻,还同时摆头,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王铁棍怕了,“赵二狗,你快想办法呀?”
这间接的是在喊赵二狗把迷魂香拿出来。可是,当着宫玉和夏文楠的面,那迷魂香一点,刚才赵二狗说的话不就露馅了吗?
况且,迷魂香是官府严禁使用的邪物,不管那匹马是不是赵二狗的,只要赵二狗一用迷魂香,他就犯法了。
偷马是不是死罪赵二狗不知道,但使用迷魂香会被抓去关着,他还是知道的。
赵二狗不耐烦地瞪他,“抓紧一点就是了,别鬼吵 。”
王铁棍倒是想抓紧一点,可那匹马猝不及防地一甩脑袋,直接就让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左右觉得是躲不过去了,不管赵二狗怎么否认,到时候还是要露馅的。王铁棍明白了这点,灵机一动,把手中的缰绳塞到王明友的手里。
“王明友,你拿着。”
王明友还没反应过来,手中已是塞入了缰绳。
王明友也是怕的,立马拽住王铁棍,“我不要,给你。”
王铁棍想要置身事外,非但不接王明友递过来的缰绳,还拔腿就跑,且道:“这马我不要了,给你们了。”
这种时候,他哪里还敢想那几百两银子?
王明友看他一跑,更是傻眼了。
“想跑?没那么容易。”夏文楠盯着王铁棍,倏地追过去。
宫玉止住吹笛的动作,目光流转,刚想出手,忽然想起夏文轩说的夏文楠这段时间都在练她曾经教的近身搏击术的事,便收住了指间即将掷出去的玻璃弹珠。
这转念间,站离王明友最近的马儿冷不防仰天一声长啸,那啸声悠远绵长,荡气回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