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真是一个心肠歹毒的。”
“再歹毒也比不过你们,我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正所谓入乡随俗,我不学着点,以后还怎么在这个村里混下去?”
大家都听出来了,宫玉这是记仇了。
不过,山里那么危险,他们还在山里呆了二十多天,想来心里面的怒气也是挺大的。
有聪明的人这时不想得罪夏家,赶紧偷摸着在人群后面撤。
夏文桦睬了一眼那些悄悄走的,道:“你们最好都赶紧走,别在我家围墙边吵吵闹闹的。还有……”目光转到杨二婶的身上,“杨二婶,你再张口闭口的说宫玉的不是,可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三兄弟高大挺拔地立在人前,那架势别说是招惹他们,单是看他们同仇敌忾的样子,心中都惧怕了。
杨二婶虽然哭得伤心,但到底是怕的。有人过来搀扶她回去,她便顺着抬价下。
紧接着,其他人也接二连三地散开。
夏文桦平时不发话,但他一旦发话,那就一定是说到做到。
他可不比夏文轩那么好说话,不想以后遇到麻烦,那他们就只有识趣点了。
院门关上,宫玉几人又回去吃饭。
夏家三兄弟怕她不开心,饭桌上都不住地观察她的情绪。
结果宫玉一点都没有受影响,好似那些村民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杨家的丧事进行了三天,第四天一早,村里人就帮着她家把棺材抬到山里去埋了。
原本杨二婶家条件还不错的,经此变故,家里的存款用完不说,还欠了不少外债。
当然,她家之所以这样惨,主要还是本家弟媳找她闹,让她家全全负责了其本家弟弟和侄子的丧葬费。
自此,那蘑菇就成了人人忌讳的东西,再也没有人敢去采来吃了。
宫玉曾经说过要做一顿佛跳墙给夏家三兄弟品尝,等到闲下来了,她便抽个时间去城里把该用的厨具和材料全都买来。
夏文楠是跟她一起去的,中午时分赶回来,便觉得家里的气氛不太对劲。
听房中有人说话,他走过去一看,不禁怔住。
那是……
“二舅公?”
想了一会儿,夏文楠才想起来。
房中坐着的老者头发胡子都花白了,瞧着年龄不小。
而在老者的身边,一个十多岁模样约莫是老者孙子的少年安静地立着,并不参合到那老者和夏文桦与夏文轩的谈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