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理取闹?我家死人了,你说我无理取闹?那蘑菇要是不吃死人,我能来找你吗?”杨二婶不依不挠的。
夏文桦漆黑的眼眸盯着她,冷冷地问:“杨二婶,可是宫玉让你去山里采蘑菇的?”
他一开口就感觉有很大的气场,好像周围的空气都冷凝了下来,前来围观的人不禁替杨二婶捏了一把冷汗。
杨二婶呆了呆,“不是她,可是,是她最先采蘑菇的,也是她说蘑菇能吃的。”
夏文桦冷笑,“她什么时候告诉过你们蘑菇能吃了?她好像也没告诉你们木瓜能吃吧!可你们大家全都一窝蜂地去摘。哦!赚钱了就是理所当然的,吃蘑菇毒死人了就怪她?”
夏文楠接口道:“你们还要不要脸了?真是找不着怪的胡乱栽赃,你们当真看我们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
夏文轩也是憋不住开口:“杨二婶,你家死人了,我们都很同情。可是,你也不能把责任推到宫玉道身上啊!我们是今天才回来的,而你们是在此之前的几天就去采蘑菇了,难不成你能说那是宫玉让你们去采的吗?”
三兄弟说话,也就他说话的口气能让人觉得温和一点。
杨二婶到底是没理,数不过就张嘴嚎哭。
夏文轩又道:“既然是胡春叫你去山里采蘑菇的,那你要怪也只能怪到胡春的身上。不过,好歹你也是几十岁的人了,做事也是要担责的,没人强迫你去采蘑菇,所以你要怪,最后也只能怪你。”
杨二婶怕的就是怪自己,三条人命啊!她可抗不起那么大的责任。
夏文轩看她哭得伤心,叹息道:“以前宫玉去山里采蘑菇,看到有采蘑菇的,还会好心提醒她们哪些蘑菇能吃,哪些蘑菇不能吃。而这次,我们被你们赶到山里去,即便想帮你们,也是有心无力。”
围观之人听他说这话,都不禁觉得羞愧,好歹在一个村住着,而他们做的事也确实是太狠心了。
杨二婶抹着泪,呜呜咽咽道:“她要是指点过我,我就不会踩到毒蘑菇了。”
夏文轩朝周围之人看了看,道:“请大家看好了,文楠的病现在已经好了,而且他得的也不是你们说的肺痨,所以还请你们以后口下留德,给自己积点福吧!”
夏文楠黑沉着脸,对在场的所有村民都没有好感。
他忍不住奚落道:“说来也是怪你们自己,此次若是宫玉在村里,那杨二叔他们能被耽误得没法救治吗?所以你们自己酿下的苦果,也要你们自己吃。”
围观之人醒悟过来,无不惋惜。真是怪他们作孽,要不是把宫玉一家人赶到山里去,那宫玉在村里,杨家的人吃到毒蘑菇后,及时请宫玉去看,哪还会死那么些人啊?
真是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觉得过意不去,有人劝道:“杨二婶,快回去吧,你家里那么多事还都需要你操持呢!”
杨二婶还是哭,怎么想她都觉得她采蘑菇的源头在宫玉的身上。
宫玉听她的哭声听得烦,掏了掏耳朵,道:“杨二婶,耳膜都要被你震裂了,你能不能回家去哭啊?哦!那天来我家院子里赶文楠走的时候,好像你也掺和了,而且声音还很大。在这里,我得告诉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别来找我啊,找我,我也不会帮忙的。”
有人不乐意听她这话,反问道:“那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也能不管?”
宫玉抬眸看向说话之人,记得那人当时也在院子里。
她嘴角一勾,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请你不要道德绑架,死的又不是我家的人,我想不管,还就不管了。”
不是她杀的,死不死与她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