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又到了晚上,徐晏温在正房门口徘徊一会,看着房门透出明亮的烛光,还有隐隐窜进鼻子内的温暖的女儿香,原本还冰冷冷的心再度狂跳起来。
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克制,不能再荒唐,迈步进去。房间欢声笑语……他才走了半天,沈春娴的两个丫头就已经占了他的位置,正在和沈春娴一起谈笑。
徐晏温只好柔和的开口,吸引沈春娴的注意力,“你在干嘛呢?”
见他来了,半雁和夏烟都很有眼色的离开,徐晏温顺理成章的坐到自己和沈春娴的床上,这时候他想,这张被他嫌弃过的床确实是不错的。毕竟这东西是要用一生的,做的奢侈点,也对。
沈春娴扯着一根线,盘坐在床上,正在费劲的做鞋垫,一边高兴的和徐晏温分享道:“我今天看娘在做鞋,就问了怎么做,她教了我一个简单的,让我绣着玩。”
“娘说,生气的时候做这个最能消火,她每次做着做着就忘记要生气了。”
徐晏温浅笑:“你们俩处的那么好?”一边把沈春娴蜷起来的腿拉过来,放到自己膝上,轻轻抚摸她的腿两侧,又对沈春娴被袜子包裹住的脚很好奇,抓住她的脚尖捏捏碰碰。
说他想做什么又太草率,说他心思清白也不太对劲,沈春娴只好烦烦的瞪了他一眼。
昨晚她觉得不太快乐,身上又会很脏,还会浑身酸痛,尤其是她不想大半夜清洗,大清早清洗也很丢人。于是她强调说:“今晚我很累,我要早早的睡觉,你明天也要早早的起来。”
沈春娴后半句话和徐晏温心里想的一样,因此他点了点头,理所应当的说:“当然。”
灯下做活眼睛容易累,加上徐晏温一直摆弄她的脚,沈春娴很快就不想做了,扔到一边。见徐晏温死死的挨在她身边,明明没有什么事情做,却饶有兴趣的样子。沈春娴一下子就被触动了,侧脸侧头,用脸颊蹭蹭徐晏温的肩。“你真好。”
在徐家的第一天,她很快乐,并没有人难为她,在这个宅院里,她自由的伸展。
徐晏温眼神一暗,隐晦的盯着她,“我去沐浴,你去吗?”
沈春娴嘟囔:“都说了早上洗过了,你自己去。”
徐晏温站起来,“嗯,你在这等着我。”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琴瑟.第二天
他出了正房,踏上朱红长廊,两旁栽种的竹子飒飒的响,竹叶让晚上的风更加有存在感。绕了一个弯,徐晏温看见家里的两个婆子正坐在长廊尽头,窃窃私语。
那些压低的声音,悠悠的飘了过来。
“新夫人看样子不会管家,性子也软乎乎的,下午找咱们问话,拿不出威严来。”
“是个好夫人,咱们又不生事,在这样的夫人手下好过活,但长久的要出事。”
徐晏温的脚步声响起,两个婆子只是在这里歇歇脚,回头看了一眼见是他,捡起地上的篮子,尴尬的跑走了。
他没有在长廊上停留多久,沐浴完折返回来,看见外面花开的娇艳,顺手折下一朵,放入沈春娴的花瓶内。满室芳香,就很好。
沈春娴坐在梳妆台前,卸下发簪,纤细的手指将它们在抽屉里一个个摆正。铜镜中印出一张宁静靓丽的面孔。
她正在忙,徐晏温在背后默默盯了一会,隐忍的躺回了那张被他嫌弃过的床上,躺在了外面,时不时的就要若无其事的瞥过她。
到底在做什么,忙了那么久?
“阿娴,快上来睡了。”他沙哑着嗓子喊道。
沈春娴终于把胭脂擦干净,一切妥当后转身过去,站在床边弯腰脱鞋,随着她弯腰,淡青色的肚兜若隐若现,寝衣圆润的弧度也暴露在徐晏温的眼前。
沈春娴尚未发觉,只是问他:“你睡里边还是外边?”
他就横在外边,挡的沈春娴也进不去。沈春娴看他穿的严实,明明没有任何不妥,去清楚的意识到这是一具男子朝气蓬勃的身体,依然没法习惯,就移开了视线。
“睡外面。”徐晏温随口说,倚在床头也不动,一只手过来拉她,“跨过来吧。”
她连灯也忘了吹,被徐晏温给指使的五迷三道,爬上床没等跨过去,就被拍了拍腰,直接坐在了他怀里。
沈春娴告诉自己要冷静,就板着脸凝视他,声音还是泄漏出一丝颤抖:“你又干嘛?”
真烦!真烦!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很缠人很讨厌呢!
沈春娴低声下气的说:“你都累了一天了,肯定没精神吧,要不我给你揉揉肩膀,然后我们就好好歇着,这样好不好?”
徐晏温猛地笑了,扣着她的腰不放,“我看不好。”
此时,徐晏温的眼睛微微泛红,已经完全忘记了进来前对自己的告诫,还有克制两个字。他只是觉得,温柔乡是英雄冢这句话,真是很有道理的。
他把沈春娴的腰带弄的松松垮垮,但也不解开,只仰着下巴,不动声色的等着沈春娴说话。
沈春娴果然说:“那你想怎么样?”
徐晏温心里满意,顺势说,“刚才出去,外面太冷了,阿娴过来和我暖暖。”
这倒不是胡说,他身上确实凉,起码比沈春娴窝在房间里的体温要凉一些,沈春娴就真的靠过去,整个人和他贴在一起,头靠着他的颈窝。不一会,徐晏温的身体就开始滚烫起来。
沈春娴窝在他的颈窝,他说话的时候,沈春娴就也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视线中,还有他滚动的,苍白的喉结。
沈春娴知道他肤色白,眼下还是不免担心,还同他提议道:“天还不热,你不应该常常沐浴,三日一次已经足够了。”
三日一次?徐晏温敏锐的捕捉到这个日期,和他计划中留宿的日期一样,意识顿时清醒了几分。
再想想,一个月中,半数时间都和妻子分离,太过残忍了。他先前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觉得这样很合理可行呢?
安分了没多久,他忍无可忍的屈膝,顶开沈春娴的双腿,沈春娴全身都热腾腾的,散发诱人的香甜味道。他根本不想委屈自己,他真的想沈春娴。
身下传来沈春娴闷闷的喊声,他也装作听不见,喘着粗气,汗珠从鼻尖滑落下来,滚落到手下抚摸着的,柔嫩的肌肤上。
沈春娴捏他□□着的背上的肉,叫他:“熄灯,去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