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宅院
经过短暂的欣喜之后，周清开始总结。
用了十几天时间，五禽戏中的虎戏入门，使他寿命增加一年，似乎看起来进度很快。
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因为正常人只要营养足够，注意养生，活到七十是很普遍的事。
他现在的身体还不到十五岁，如今剩余寿命不过三十一年，加起来才不到四十六岁。
这显然不正常。
归根结底是这具身体有亏空，本来虚弱。
修炼五禽戏，尤其是虎戏本身强身健体的作用，加上最近补充了一些营养，使他开始弥补身子原本留下的亏空。
这本质上是修补。
而且修炼五禽戏产生的那一丝奇妙的热气，显然有改善体质的作用。
而且人都有从众心理，加上院子有些诡异，一时半会间找不到人住是正常的。
他观想老虎，勤练虎戏，多少有些虎威。何况还有养生主这等神秘超凡的事物在脑袋里。
胡屠户：“我也是这意思，所以先借出一把钥匙。如果小周先生对院子满意，今晚老胡我陪您去住一晚上，看看这房子到底什么情况。”
周清：“这样便宜吗？看来这院子还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千百年流传下来的东西，纵使许多和现代社会不合时宜，可是能保留下来，必定有其独特之处。
“什么问题。”
如果没有养生主和灵魂出窍的事。
昨日吃席时，周清听说提学官准备在接下来半月考察江州下面的乡村学风，然后便要去其他地方继续主持道试。
“那就多谢胡大哥了，至于大房子，我想着能是宅院最好，因为夏天我那老屋，闷热潮湿，而且一直以来都不太安静。我想租个安静宽敞的院落，方便读书。”
不过鹿戏练腿，对空间要求更高，眼下的房屋当真是不合适了。
看来他修炼虎戏和黑虎拳，无意中得了真意。
与电影提到的练武诀窍，分明有异曲同工之妙。
…
…
周清自然敢去尝试尝试。
其中西山道比江州道的科举水平还要差，多是山民，还有许多结寨的土司，不尊王化。
定下目标后，周清决定在后面的日子里，加强对鹿戏的修炼。
好在如今的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两个男子晚上睡觉不用太讲究，自是不用准备多少东西。
眼下的情形便很适合去做尝试。
周清：“胡大哥能不能带我去看看那房子。”
他拍了拍胸脯，又笑道：“俺杀猪都不知杀了多少，身上多少带些煞气，真有什么鬼东西来，相信也能镇它一镇。”
那宅院既然没死过人，只是晚上有些奇怪的声音，又有胡屠户一起去探虚实。
拳击和真正的实战肯定有很大的区别。
他知道周清说要卖房子，肯定是生活上有些难处。
胡村对他不错，他也自当有所回报。
胡村的人是外地逃荒过来的。
对胡屠户来说，做人若是不能出人头地，那实是比做鬼还惨。
“小周先生，你要的房子我打听好了。”
“我心里想象老虎的习性和动作时，似乎很轻易把握住其神韵。更像是一种观想修炼，而且有点请神上身的意思，不过别人是请神，我是请老虎上身。所以我现在明显能感觉到，修炼完整的五禽戏时，其他四戏，远远没有练习虎戏时那种味道。”
能帮周清的忙，对他而言，求之不得。
“胡大哥，你先坐下喝口水，咱们慢慢说。”
周清略有欣喜，请胡屠户办事，果然很妥帖。原身曾经找胡屠户帮忙料理父母的丧事，虽然了不少钱，可事情办得着实顺利。
他一个杀猪的，日常里拔刀见血，自然不怕这些。
而且黑虎掏心这一招劲力刚猛，使出来很消耗体力。
“胡大哥莫要和我如此生分，你帮我的事，我都记在心里，不会因为我考中秀才，有什么改变。当然，我眼下还想厚颜请你再帮一个忙。”
不过具体情况，还是得去打探一番。
路下划分有三大学道，有路的治所长州所在的长州道，掌管附近四个州府的道试，以江州为提学道衙门所在的江州道，掌管附近四个州府的道试，以及西山道，掌管附近三个州的道试。
胡屠户一喜，他就怕周清中了秀才，不带他一起玩。
知识真的很重要。
这个世界的人，笃信鬼神。
凭借他现在特殊的记忆力，可以很轻易回忆出真正老虎的样子，以及动作神韵。
胡屠户自幼听过父母说过当年逃荒的惨事，那段时间发生的人间惨事，简直宛如地狱。
江州所属的天南路，其中路便是后世的省。
“好，多谢胡大哥。”
索性胡屠户将那陋巷的房子买下来，两人相熟，按市价交易即可。
周清作为提学官亲点的案首，只要应对得当，胡村的村塾必然能在陆提学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市面上的人，该凶则凶，该软则软。人情不能用在面子上，得用在刀刃上，用在里子上。
总之，中了案首，眼前的道路开阔许多。
胡屠户道：“小周先生猜的不错。这院子靠着城郊，位置偏僻，但去胡村又很近。关键在于，听说院子有些问题。”
周清微微一笑：“如此，咱们今晚去住一晚，那就烦扰胡大哥了。”
但不代表他会立即和胡村撇开关系。
将来周清若是没落脚的地方，胡屠户将屋子腾出来还给他便是，这事心里记着，倒不用说出来。
至于在黑虎拳和虎戏上的进步，不但有养生主的作用，还有周清自身对老虎的了解和模拟。
“以前看过国术的资料和小说，里面提到拳经里有这样一句话‘似有意似无意，有意无意是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