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经由几手后才发给自己的那张照片,毛利小五郎沉吟着,对于照片中女人的面容为何跟太宰治完全一致此事很是不解。
米哈伊尔毕竟跟他也是老相识了,那位俄罗斯人表面上看起来温和无比,行事也十分冷静,能让他将这部分性格全部丢弃的人
只有他亡故的妻子。
而他的那位妻子,同样是日本人。
这都是什么混乱的发展。被自己过于混乱的想法惊到,毛利小五郎狠狠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神色逐渐沾染上惊恐的意味,那俩孩子该不会是兄弟吧?
工藤优作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彻底否认这种猜测,只是压低声音呢喃着,希望不要如此。
但是这样说不通,如果说犯人真的是那个女人,她理应是太宰治的母亲,同时也是费奥多尔的真的会有当母亲的下狠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吗?毛利小五郎急切寻找着否认这种推测的依据,不知何时,已经将他的衣衫浸透。
这种发展真的太过恐怖,远超在场所有人的接受程度。
若真是如此,那两个孩子的未来要如何是好?
更何况现场没能找到她的存在,不知道是赶在爆炸发生之前离去,还是说就这样死亡。工藤优作同样感到了从内心席卷而上的疲惫,他将眼镜摘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仰头望着头顶那盏开始闪烁的白炽灯。
即便是他,也从未遇见过如此混乱的案件,更何况受害者还是身边亲近的人,让这位推理小说家内心同样感到疲惫不安。
警方那边有联络,说废墟中疑似发现破碎的人体组织,到底是不是她也不好说。
男人缓缓向后靠在椅背上,叹着气轻声道:而且梅勒斯这边的晚宴,得到消息说是正常进行。
这种时候?
毛利小五郎疑惑道:邀请方就是那个女人吧,难不成她真打算装作没事的人一样,就这样在爆炸发生后没多久去举行公司开业仪式的晚宴啊。
男人渐渐熄了声,面色一片苍白。
对方既然这种时候还敢继续,说明这场晚宴有着不得不举办的理由。而正常公司的话,碰到这种突发大事故的日期,肯定会想办法避开。
也就是说,犯人是真的有极大的可能出现在不久后的宴会上。
──
与此同时,陪同在太宰治病床前的织田作之助默默打开了聊天面板。
千层饼之家
人形自走绷带精:提问!无赖派要是没了织田作之助会是什么?
人形自走绷带精:啊,这不是什么31=0的问题,是另一个方面的。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不是病友组,但是是病友。[淡定喝茶.jpg]
辣味咖喱再来一份:嗯,两位是真的很活泼。
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太宰君就算了,我算不上是这种性格吧,为什么说是病友?
辣味咖喱再来一份:安吾没有看吗?
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人形自走绷带精:太可惜了,安吾你真的不看吗?!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七大罪见面会福山润宫野真守对决.avi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给。
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是指声优?
人形自走绷带精:没错就是这个!
人形自走绷带精:说起来费佳你今天怎么这么配合,平时不总是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吗?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因为无聊。
辣味咖喱再来一份:枪伤没关系吗?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唯独不想被您关心,织田先生。[单独喝茶.jpg]
人形自走绷带精:意识完全清醒,看着医生在你身上动手术有什么感觉?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屏蔽了,感觉不到。所以来打牌吗?
第182章 导演绷带精他
如果非要说意识完全清醒时被动手术有什么感觉,即便是费奥多尔,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涌入鼻腔,眼皮即便紧闭也无法阻挡灯光的侵袭。手术刀划破皮肤的声音听得青年发怵,胃酸难以抑制的上涌,彻底屏蔽了痛觉的身体让他无法感受到任何疼痛。
即便如此,支离破碎的内脏被清创缝合的微妙触感,还是让费奥多尔感受到了些许不适。
总能让他想到某些重口猎奇的本子内容,黏黏糊糊的血肉放在自己身上,看起来很难清理。
按照剧本的安排,自己需要在横滨这边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呆满三天,之后才会被转院到米花中央医院,整整半个月后才会彻底清醒。伤势过重的他每一次呼吸都是在竭尽全力,即便手术得以成功,也很有可能陷入无法醒来的境地。
不过这时候的费奥多尔,已经是潘多拉亚克特所化。为了最大化利用这层身份的大反派,是不可能放任他就这样长睡不醒的。
明明完全清醒,却不能操控身体做出任何举动的费奥多尔思绪逐渐涣散。剧本的后续内容在脑内飞速闪过,青年尝试着使用剧中人视角梳理着事件的逻辑关系。来回确认了几遍没有漏洞之后,飞速运转的大脑稍作停歇,一时半会找不到可以分散注意力的事。
即便如此,手术的进程仍旧缓慢,消毒过的手术器械在他腹腔内忙碌着,显然短时间内无法工作完毕。
要不是仿生人的构造并不适合动手术,自己完全用不着受这等罪。
费奥多尔将注意力转移在聊天界面上,难得提起了聊天的兴致。他通过这种方式来分散注意力,假装自己内脏的那些变化并不存在。
也不知道自己同样被一枪穿肾,能不能算是为他家那位绷带精报了共喰事件的仇。
千层饼之家
人形自走绷带精:打牌啊,我是无所谓,织田作和安吾要一起吗?
人形自走绷带精:四个人的话,炸金花、抽王八都行要不要干脆打麻将?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飞行棋、大富翁什么都行,总之再不玩点什么我这边真是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