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以根据每个人的想法来定制出一套衣裳,这才是让她们这些人慕名而来的原因。
记录下这些信息之后,姜婼棠也不忘提醒一番,这些衣物的价格会比较昂贵,每个人也都说银子上不用担心。
纷纷主动交了定金,才满意的离开。
不知不觉间,姜婼棠居然忙到了夜晚时分,外面才终于没有人在排着队。
她站起身来,抻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当真是给累坏了。
经过她在皇后寿诞上的宣传,连她自己都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
好到让她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光是订单就排到了明年秋季。
虽然到手的银子已经很多,但姜婼棠却有些心底犯怵,这么多的图案,还要融入每个客人的想法,想要绘制而出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既然已经接下了订单,硬着头皮也要让每个人都满意才行,否则就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了。
姜婼棠将记录着每个人信息的账本带在身上,对一旁的折柳招了招手:“你过来。”
折柳也是腰酸背痛的,强忍着酸痛踱步走到她面前轻声唤道:“小姐。”
姜婼棠指了指地上装满银子的袋子,看向一旁还在忙碌的难民女子们说道:“把这些银子都给她们分下去就回去诏王府吧,我先回去绘图,采莲会等着和你一起走。”
说着,她实在不想在多说一句话,径直的走上马车,向诏王府行去。
她从未将这布坊当成一门生意在做,她也不缺少这点银子,只是想给这些难民更加富足的生活罢了。
所以,在知名度有了之后,姜婼棠更加的认真,一开始的这些订单对布坊很是重要,容不得丝毫的损失。
当天夜里不出意外的,魏诏又一次来到了兰苑,却被姜婼棠拒之门外。
魏诏见状也没有硬闯,折柳和采莲都不在府上,他索性来到灵儿身边好奇的问道:“她在里面做什么?为何连本王都不见?”
灵儿阖了阖双眸:“王妃在里面在绘制一些图案,属下也不知道具体是做什么的。”
绘制图案?
魏诏有些疑惑不解,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值得姜婼棠这样入神?
最后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在烛光下姜婼棠那微微晃动的身影,转身离开了兰苑。
灵儿看向魏诏有些诧异,从前他问自己的问题都是姜婼棠有没有什么不妥的举动,有没有在计划着什么。
现如今全部都是一些她在做什么,仿佛是出于好奇随口一问,可他却拼命的想要知道。
魏诏眼底异常明显的失落灵儿也都看在眼里,她逐渐有些怀疑,自己被安插在姜婼棠的身边到底作用何在。
当折柳和采莲回到诏王府的时候,姜婼棠还在烛火下绘制着充满个性气息的图案。
她们二人看到这样子的姜婼棠有些心疼,采莲走上前去,关切的说道:“小姐,夜已经深了,不如明日一早在绘制这些图案吧,别因此将您的身子拖垮了。”
姜婼棠仿佛没有听到似的,依旧专心致志的沉浸在绘制之上,随口说了一句:“你们也累了,先去睡吧,我很快就好。”
采莲闻言转头看向折柳,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折柳则是耸了耸肩,对她招了招手,不在打扰姜婼棠。
直到天色蒙蒙亮,姜婼棠才熄了烛火,总算是将下半月订单的图案全部绘制了出来。
她来到床榻前,倒在上面片刻后就进入了梦乡,完全不知道,魏诏并未离去,一直守在兰苑门外,看到她房里的烛火熄灭,才起身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翌日一早,尽管姜婼棠浑身酸痛不已,可还是早早起身前往了布坊。
有了昨日发下去的这些银子,难民们做工的时候更加卖力,是姜婼棠让她们看到了可以在京中生存下去的希望。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平日里觉得枯燥乏味的工序,眼下也充满了乐趣。
看着这一幕姜婼棠很欣慰,她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氛围,这些人苦日子过久了,哪怕稍稍尝到一点甜头,就会感到满足。
经过所有人不屑努力,不到三日的时间,布坊的生意就超过了大部分的绸缎庄,制衣店。
其中一家京中老店的老板就尤为看不过眼,整日盯着布坊进进出出的人群羡慕中带着一丝恼怒。
当你足够成功之后,自然不敢有人说三道四,可布坊还在起步阶段,自然而然的会遭到一些人的排挤。
这一日,姜婼棠正在忙的脚打后脑勺,一群人忽然闯入布坊之中。
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站出来挑着眉头说道:“不是说只开布坊吗?如今却抢起了我们的生意,这样做怕是有些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