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客气,直接以要帮魏诏医治为由将其赶了出去。
经过几日的医治,魏诏的病症几乎快要消失不见,可还是得用药巩固调理一番。
这天夜里,姜婼棠再次为魏诏把脉,喂他喝下药之后,不久后他便睡了过去。
她觉得差不多该换下一步的方子了,体内的寒毒祛除了一些,但更多的是被压制了下去。
随即,她走到了书桌前,拿起笔墨便开始写。
当写完方子交给子夜之时,不小心将几本书籍砰到了地上。
姜婼棠并未在意,随手捡了起来,就在这时,有封信件从一本书籍当中掉落而出。
本着不去侵犯魏诏隐私的心理她不像去看,拿起信件准备放回去的时候,信件一角处的姜家二字吸引了她的注意。
姜婼棠黛眉微微一蹙,她阖了阖双眸,见魏诏均匀的呼吸着,便打开了信件查看。
一看之下,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越看越是心惊。
信件内居然写着当初魏诏为何会被发往封地,无召不得回京的事情。
原来当初上奏给皇上的奏折乃是姜远宁所写,这才导致了魏诏与其他皇子相比,自幼就低人一等。
后面魏诏战场杀敌,母妃被幽闭深宫,都是拜这封奏折所赐。
姜婼棠终于明白了一切,包括魏诏为何会娶她为诏王妃,成婚之后又不闻不问原因。
也知道为何魏诏总是对姜家和她充满了敌意,即便这一次为了自己去求皇后,对姜远宁都是疏远的很。
姜婼棠双眼微微眯起,眼底盛满了失落,她小心翼翼的将信件放回书籍当中,深深的看了一眼魏诏,转身跑出了书房。
她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封信件居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甚至觉得魏诏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险小人,所有的一切都带着目的性。
从穿越至此之后,现在想要离开诏王府的冲动最为强烈,最好与魏诏永远不要相见。
她回去兰苑,坐在床榻前双目无神,无论采莲和折柳和她说什么都不曾答话,心里面落寞的很。
原本这几日相处下来,已经让她对魏诏有了极大的改观,一度想要与他和平相处,不在去招惹毓王。
就在这为妙的时刻看到了这封信,着实有些难以承受。
在她记忆力的姜远宁为人清廉,从不结党营私,对于党争更是不曾涉足。
绝非是信上写的那般,回去陷害一个后宫的女子,和尚未成年的魏诏。
夜色已深,姜婼棠却辗转反侧,没有丝毫的困意,一整晚都未曾合眼。
思来想去,她感到这其中必然有猫腻,要么姜远宁是被歹人所陷害,要么就是他一直都扮演着一个好人而已。
最终姜婼棠决定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继续留下来调查清楚当年的事情。
不管是欠下魏诏一个公道也好,还是为姜远宁洗清诬陷,她都会接受。
一清早姜婼棠还和往常一样帮魏诏医治,三日之后他体内的寒毒彻底被压制了下来。
从此之后,姜婼棠就再也没有去过魏诏的书房。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她偶尔回去姜府看望姜恒之,要么就是帮威北候府好好宣传一番萧家所犯下的罪行,倒也是忙的不亦乐乎。
细心照料之下,姜恒之也随之痊愈,已经能够起身走动走动,但上朝还有些为时尚早。
看到这一幕的姜远宁很是满足,若是没有姜婼棠,别说让他下场走路了,当初被打的时候就会命丧黄泉。
对于自己的女儿他是越看越是自豪,到底是积了几辈子的德,才能够有这么一双儿女。
威北候府的变化也很巨大,之前不过只是人们茶余饭后的消遣而已,眼下彻底沦为了整个京中的笑柄。
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看到过威北候夫人出现了,威北候上朝的时候也比从前低调了很多,生怕一个不慎再次遭人戏耍。
这一日天色晴朗,姜婼棠在院子里晒着草药,不仅彻底医好了姜恒之,还让威北候频于应付自然是心情大好。
她与折柳和采莲有说有笑,不知何时魏诏已经出现在了兰苑当中。
魏诏缓缓走到他的面前,扬了扬嘴角冷笑道:“怎么?还了本王的人情从此就两不相见了吗?”
姜婼棠深吸了一口气,手上的动作不停,看都没看魏诏一眼:“一开始我就已经和王爷说明了,为您医治不过是想两不相欠而已。”
魏诏闻言挑了挑眉,沉吟了片刻说道:“怎么说你也是诏王妃,日后我们还要在一个屋檐下度日,想要对本王避而不见,怕是有些难。”
姜婼棠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抬眸看向魏诏的眼神之中满是揶揄:“我什么时候说要对王爷避而不见了?您现如今才刚刚有了好转,切勿在外面待上太长时间,还是早些回去吧。”
话还没说两句,她就直接下了逐客令。
魏诏有些气愤,却拿姜婼棠没有丝毫的办法。
人家可是没有说过一句难听的话,让他回去也是为了他的身子考虑,这就是语言的最高境界。
明明能够让你感受到被讨厌,却偏偏挑不出任何的不是。
好在并未让魏诏尴尬太久,萧云月带着素兰远远的走了过来,看到魏诏也在微微笑了笑:“原来王爷也在,月儿正想着去书房找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