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婼棠一连几日在书房中与萧云月交流诗词歌赋,与其说二人是在交流,到不如说都是在做样子给魏诏看。
魏诏在的时候,二人显得是那样的和气,不知道二人身份的,怕是会将二人当成亲姐妹。
只有诏王府的奴婢和两位当事人深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姜婼棠无非是想要看看萧云月到底还能够耍出什么样的花招。
对于她接下来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丝毫不觉得担忧,本着看好戏的心情在这里陪她演下去。
而萧云月不过是在等待一个绝佳的机会罢了,时候未到也只能耐着性子终日听姜婼棠说着那些她自认为很是庸俗的诗词。
这一日和往常一样,姜婼棠口中念叨着尚未穿越至此之前所学到的古代诗,魏诏下了早朝归来来到了书房。
一袭玄色蟒纹长袍,绣着金线的黑色长靴,披肩的乌黑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身后,将他身上那股子清冷气质衬托的更加淋漓尽致。
天生一副生人勿进的面孔,当看到萧云月那一刻稍稍有了些温度。
“王爷,您回来了,月儿给您……”萧云月的话刚刚出口,方才还一副欣喜的样子转瞬便一脸痛苦。
“嘶……”
她倒吸了一口气,看着自己脚踝上的筋包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脚上的伤还没有好,无需如此多礼,坐好不要动。”魏诏一脸心疼,忙走上前去亲自扶着她坐下,用略带责怪和宠溺的口气说道。
姜婼棠看着这一切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干啥啥不行撒娇第一名说的就是萧云月这种人吧?谁让他魏诏就是吃这一套呢。
“月儿还需管家里事,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父母亲自幼便教导月儿,无论何时何地,对待自己的夫君都要尊崇才是,不然要如何御下呢。”
萧云月娇滴滴的坐着,说这番话的时候刻意抬眸看向姜婼棠,仿佛在说我才不会像她一样没有教养。
“啪啪啪……”
姜婼棠拍手叫好,一双眸子下满是揶揄和不屑,嘴角的冷笑丝毫不加掩饰:“很好,你还知道要认清自己的身份,这么说来你也并非一个无知之人,不过只在王爷面前有修养和教养迟早是瞒不住的。”
“姐姐怎么能这么说?您是诏王妃,月儿理应给您请安,可您也看到了月儿脚伤未愈行动不便,难道非要月儿给您跪下才是有教养吗?”萧云月看向姜婼棠,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
那副样子就像诏不在的时候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好一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还没等姜婼棠说些什么,魏诏便满是厌恶和嫌弃的看向她:“月儿伤势未愈,能如此态度对你已经实属不易,你还想要如何?难道要三拜九叩不成吗?你配吗?反倒是你,见到本王安都未请,你觉得自己很有修养和礼节是吗?”
好家伙,我还没说些什么呢,你就如此袒护这个小蹄子?真是母蛤蟆无论多么丑陋,在公蛤蟆眼里都是完美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姜婼棠满脸不悦,今日本不想生出事端以免误了大事,给他们点儿好脸色反而蹬鼻子上脸了:“魏诏,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吧?你……”
“够了,本王不想听你解释。”
魏诏看都没看姜婼棠一眼,转身坐在萧云月身旁,拉着她的手柔声道:“月儿这几日可有在她这里学到了些什么?有什么不懂得大可开口,本王自然愿意为你指点一二。”
姜婼棠看着这一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般打情骂俏激起她一身地鸡皮疙瘩,白眼就差翻到天灵盖了。
要不是为了等着萧云月下一步的动作,她才懒得看这令人反胃的节目,早溜之大吉了。
“王爷,月儿其实也没有学到些什么,不过却也受益匪浅,这怪不得姐姐,都怪月儿愚钝,最起码月儿现在对什么是好诗词,什么是陈词滥句有了极佳的鉴别力。”
萧云月挑眉瞥了姜婼棠一眼,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当中满是得意和讥讽:“不说这个了,王爷一定累了吧?月儿让大厨房给您备了些吃食,素梅,拿上来吧。”
“是夫人,奴婢这便去。”
素梅刚刚离去,姜婼棠眸色微敛,暗道一声:“终于来了吗?!”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行离去,王爷还是好好品尝小妾为您准备的吃食吧。”姜婼棠没等魏诏应允,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
萧云月固然对姜婼棠口中的那句小妾颇为气愤,可一想到今夜便可以让她彻底从这个世上消失不见,也就忍了下来。
“你还有什么事?我可不想打扰你和魏诏的甜蜜时刻,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回去好好歇着。”姜婼棠头也不回,她笃定萧云月会留下自己,否则她这些小伎俩要怎么施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