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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岁走了老远仍觉得莫名其妙,松原喊住她,还当有什么重要机密要说,一路跟去官署院,结果方启问了问她爹身体恢复情况,说了得空去看望之类的客气话。
等到了李长安读书的书院门口,郑蓥看出李秋岁还在出神,“岁岁,怎么了?你今日怎么跟方公子一起去了裕升武馆?”
他更想问你跟方启很熟吗?去官署院都说了些什么?
“哦,没事,不是一起去,方公子大概跟裕升武馆的人相熟。”李秋岁回过神,岔开话题,“你怎么得空来了?不是说明年下场吗?怎么没留在家里温书?妍姐儿呢,有没有捎信给我?还说去府城的宅子看看,什么时候回去,咱们一道。”
“这个时候还需要温书,明年也不用下场了,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这也算游学长见识了。”
郑蓥笑着递过去一个信笺,“还说到了家里再给你。二姐嚷嚷着要过来,知道你去府城不定多高兴。后日吧,后日我再回。长安明日沐休在家,正好我带了些书给他。”
李长安看见二人,迎面走过来,“怎么是你们?”
李秋岁,“二哥见天不见人影,爷奶那边,二伯脱不开身,我来县城正好有事。”
郑蓥也笑,“我算准你的沐休日,先去的李家村,姨母说岁岁过来接你,这才撵了过来。上回着急忙慌没说上两句话,这回过来,还说终于逮着机会秉烛探讨学问了。”
郑蓥去了京城,两人也一直没断了书信,李长安这两年读书愈发的刻苦,又有几分天赋,早非昔日阿蒙,时不时在来往书信里探讨学问。
出了李三祝的事,李长安急切想考取功名,哪怕是读书人眼里最不起眼的童生秀才也好。
“一言为定。我这里有许多疑惑不解的地方,先生说了他的看法,强调只是一家之言,上回不是看你满脸倦容,早该留下你秉烛夜谈了。”
李秋岁看两人聊得热火朝天,默默退到一边,盘算起去府城的事,也放下了方启那一茬。
赶在天黑之前到家,李秋岁问小石头李长雷有没有回家。
“姑娘,二公子也就早你们一步到家,这会该去洗漱换衣裳准备吃晚食了。”
李秋岁点头,既然人在家,马上到了吃晚食的时辰,也就不急在一时。
李三祝被李秋岁叮嘱暂时不能下床行走,也就不能跟家人一起上桌吃晚食。
饭后,大家齐聚李三祝养病的屋子,李秋岁就提出想去府城的想法,“……两年多没去那边的院子,表哥这次回去,我顺道跟过去看看。”
李秋岁嘴里的表哥自然是郑蓥,到底比自己大两岁,又有了柳氏和郑夫人那一层的干亲关系在,直呼其名就不合适了。
郑蓥,“姨丈姨母尽管放心,大半日工夫就到府城了,表妹看过了宅子就去我家小住。我母亲姐姐们时不时念叨表妹,表妹过去,不定多高兴。”
柳氏大半心思都在李三祝身上,闻言下意识去看李三祝的意见。
李三祝沉吟,“去看看也成。这样,让你二哥跟着你一块去。长雷,你就跟岁岁跑一趟。”
李长雷被点名才反应过来,“啊?哦,去府城!好的,我陪岁岁走一趟。”
李秋岁皱眉,那边李长山问道:“长雷,你最近在忙什么?要是不打紧就先放一放,我跟岁岁去一趟府城也成,家里离不开人,你留在家里照看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