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有现成的宅子,李秋岁和李长雷到了府城,婉拒了郑蓥去郑家暂住的邀请,言明得空去府上拜访,就直奔城东自个儿的宅子。
这边是三进的院子,留了专门看护洒扫的一对老夫妻。
之前,李秋岁还在郑家的那一两年,李长山兄弟过来看望她,时不时也会过来小住几日,每个院子都有现成的家具铺盖,知道李秋岁有了来府城的打算,赵大就差人提前来这边传消息。
赵大上前敲门,里面很快有了动静,闪开点门缝,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妻看见是赵大,利索地把两扇大门全打开,方便骡车顺利通行。
“是赵管事!可算把人盼来了!姑娘呢?安置的屋子都收拾停当,赶紧让姑娘下车歇歇脚!”
骡车一停稳当,李秋岁和李长雷下来了。
赵大不用人帮忙,自己赶着骡车催促,“老严头,这边用不上你,你赶紧领着你家老婆子去多烧些热水,准备些热乎的饭食,二公子和姑娘一块来的,走了大半天的路,颠簸疲乏得紧,这会儿都该饥肠辘辘了。”
“哎!给姑娘公子请安!热水现成备着了,姑娘和公子先去洗漱,饭食一会会儿就能好。”
平日里,宅子里就老夫妻俩,主家这两年一直没人来府城,赵管家三两个月过来一趟,老夫妻俩见了李秋岁兄妹十分欢喜,急急忙忙行礼请安。
李秋岁示意二人起身说话,一面笑眯眯地往宅子里边走,“这两年辛苦你们在府城看护宅子,我不能时常过来,有什么需要和难处,直接跟你们赵管家说。”
严婆子连连摆手,“有劳姑娘挂心,可不敢说辛苦!我和老头子在这里样样都好都不缺,不说赵管家给过来一趟带的那些东西,就是庄子上,时不时还要送过来不少,您给发的那些月钱可都攒着呢。”
休息了片刻功夫,吃过饭食,李秋岁这才跟李长雷说了实话,“二哥,这次来府城说是看宅子,实际上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对了,二哥,你这么些日,几乎日日往外头跑,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
对上李秋岁看过来的狐疑目光,李长雷不禁坐直了身体,含糊其辞道:“就是瞎跑,我哪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过一阵子你也就知道了。先不说我的事,赶紧说说你来府城要做什么事?”
李秋岁把自己的真实目的说了,既然要去抓那几个对李三祝下手的凶徒,出了临山县,就别指望县衙捕快能出大力气抓人了。
李长雷知道自家妹妹的身手,也没说劝阻的话,犹豫片刻就表示自己要同行。
李秋岁也没想着撂下她二哥,“不过,还要等一等人,今天晚上咱先睡个安稳觉,明个儿白日去一趟郑家,最多再等一晚,不管要等的人来不来,后日天一黑,咱们兄妹就启程。”
去了郑家,兄妹俩见了郑夫人和郑家兄妹,因为心里有事儿,随便找了个由头,承诺过两日再过来,并没有多做停留,下晌就去了郊外庄子上学习骑马。
裕庄主说的那处山头在隔壁州城,虽然两边搭界,坐骡车过去太搭功夫了。
李秋岁兄妹并不会骑马,郊外郭家给的那一处庄子,原先留了几匹马,回家那时候,马匹还要去县衙登记,进出就没有用骡车方便,那两匹马也着实算不上良驹,就一直留在庄子上。
李长雷并没有来过这一处的庄子,看到妹妹的庄子里还有马,眼睛都放光了。
当下就没有十四五岁的少年能经得住骑马的诱惑,李长雷抱了一捆青草,这还是李秋岁背着人偷偷催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