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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诀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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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图书馆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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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呢?」邱梓宸没有多想程奕是因为什么而喜欢自己,他纯粹靠着直觉认为程奕对自己应该有点意思。

「就是,你会观察我喜欢什么东西,我有麻烦的时候你总是尽全力保护我……等下,我挺好奇一件事情的。」程奕举起右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手围多少?」

邱梓宸突然脸红,搔了搔头,说道:「我串手鍊的那天,你不是翘课跑来找我吗?我带你躲储藏室的时候,牵了你的手。你没感觉啊?」

程奕摇头,她那时候急着躲起来,怎么可能注意那么多?

邱梓宸轻抚程奕的头,说道:「这个礼拜我不能陪你太多时间,我要练习餐服,晚上我会在学校待到九点,并请老师来帮我做最后的验收,然后,六日早上八点,十二个小时我会不断的练习,但是礼拜日大概下午四点我就要回家提行李去机场。」

「你爸妈要载你去机场吗?」程奕问道。

「没有,我自己搭捷运去小港机场。」邱梓宸回应道。

上课鐘响打断二人的谈话,邱梓宸送程奕回班上后才回自己的教室。

~

礼拜六,程奕仍先睡到自然醒,接近中午时她带了锅烧意麵给邱梓宸,两人一同吃完午餐,邱梓宸继续练习,程奕则是在奕旁写功课,功课写完便看自己的书,偶尔抬头看看邱梓宸,两人皆享受着岁月静好的时光。

礼拜日下午,程奕陪着邱梓宸到机场。

「学长,你……路上小心,到了传个讯息给我。」程奕今天踏入校门口时,眼皮便不断不明跳动,跳的她感觉怪可怕的。

「我会跟你报备行程的好吗?匈牙利和台湾时差六小时,你就按照平常作息生活,我配合你就可以了。」邱梓宸将程奕拥入怀中,再说道:「现在交通工具很安全的,你别看我登机了,这里回你家应该也有一段距离吧?赶快回去吧!」

程奕仍抱着邱梓宸,那股不安感持续涨潮,为了不让邱梓宸掛心,程奕挤了个笑容,目送他离开。

邱梓宸在飞机上练了几个小时的英文对话,吃完飞机餐,还有七个小时才到匈牙利,邱梓宸睡了安稳的觉,再睁眼时,飞机已在降落的路上。

大会没有专人引导选手到匈牙利后应该去往哪里,全靠选手自己安排时间,不过饭店倒事先都帮他们订好了。邱梓宸照着选手规章的附录,找到大会预定的饭店,释出证件与选手证后,邱梓宸成功住进饭店休息。

现在是匈牙利九月十二日的早上九点半,台湾时间为同日的下午三点半。邱梓宸录下环绕房间的影片传给程奕,随后开始在房间拿几个物品代表酒杯等东西,反覆练习托盘稳定。

到匈牙利的这两天,邱梓宸几乎没出门,想吃东西都是用房务服务,反正比赛结束他就可以好好玩一下了。

匈牙利九月十四日上午八点,餐服全国赛正式拉开序幕,邱梓宸穿上西装,检查了三次选手证与身分证确定都带齐,平时练习的托盘、物件,为防止选手作弊,所以皆是使用大会统一提供的东西。

在全英文的指示下,邱梓宸不免有些紧张,怕自己跑错场地,听错叫号,邱梓宸全神贯注于大会主持上,那些工具书与讲义是不能带进比赛场馆的,所以等待的时间,邱梓宸只能逼迫自己冷静,然后在心里模拟比赛过程。

「Pleasenumber10107-10150playerstotaketheirplaceinthecompetitionarea.(请编号10107-10150选手至比赛区就位。)」邱梓宸的编号为10127,他离开座位,反覆深呼吸,跟着工作人员的脚步前往比赛教室。

进到比赛现场,那间教室的侧边各站着两名及三名评审,在走道的中间还有两位评审是以顾客的角度对选手评分,他们一人落坐一个位置,也就是选手要绕过的两张桌子前须先以英文服务评审。

一踏进去教室便开始评分了,眾人依序先领一个托盘,随后前五名选手率先进行项目,只是看第一步「倒水」便可大略知晓那人是否能晋级,在这高压环境,第一个环节便是考验眼力与手要配合优良,接着是按照水、啤酒瓶、古典杯、红酒杯置于托盘,除了水是自己倒好的,其他三个杯子的内容物皆是大会替选手事先准备。

四项物品处理好后,便是环绕两张长桌,行走8字形回到吧檯。一般来说整个比赛结束,一人使用六至七分鐘是最佳时间,早于五分鐘或超过八分鐘皆会进行扣分。

「Pleasenumber10127-10131playerstotaketheirseatsatthebar.(请编号10127-10131选手至吧檯就位。)」

邱梓宸是他们那组排序第一的人,虽然已经看过二十名选手进行比赛,但他还是紧张的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有多快,「那天在图书馆亲程奕的时候,他是不是也这么紧张?」邱梓宸走向吧檯时,莫名想起程奕,紊乱的心似乎也寧静了许多。

邱梓宸站在起始线,等着计时员开始计时。「Timingbegins.(计时开始。)」

邱梓宸将托盘直立,贴在左手与身体之间,他微弯着腰,轻轻拿起玻璃水壶倒水于杯中,放下水壶后,邱梓宸再将倒好的水置于托盘一侧,接着啤酒、水杯、红酒依序摆上托盘,这个步骤一直是邱梓宸觉得最难的动作,之前练习的时候,他会将水先放在中间保持平衡,拿起啤酒时,再用啤酒瓶身挪动水的位置,以此类推,四种杯子皆无法一次到位,总有一项东西会在中间保持平衡,更糟糕的情况是邱梓宸曾经摔破两个红酒杯。

邱梓宸这动作被指导老师严厉指正,因为以杯子挪动杯子已经显现出此人单手平衡感不足,还有,这种服务方式放到正式的餐桌服务,如同举杯时手指触碰到杯身,每种酒水温度不同,杯子接触到其他物品便会间接影响饮料或酒的口感。

邱梓宸像平时练习般,尽可能地在托盘下撑开手掌,确保放上杯子的底下有两隻手指间的距离支撑,托盘才不会重心失衡导致杯子滑落。

四个杯子都放上托盘后,邱梓宸开始绕场,首先经过一位金色短发的女性评审,邱梓宸微微弯腰,面带微笑问道:「Goodmorninglady,wehavewater,beerandwine,whatwouldyouliketodrink?(女士上午好,我们有水、啤酒以及红酒、请问您想喝些什么?)」

金发评审快速的决定要水,邱梓宸小心的将水摆在桌上,并向该名评审轻轻点头表示感谢,邱梓宸再走到另一桌,第二位评审犹豫了许久,才表示要红酒,并询问了这红酒的来歷。

红酒是大会准备的,邱梓宸当然不知道红酒从哪来的,不过他清楚这只是再考验选手的临场反应,只要说的合理、不犹豫,一般来说反而能获得加分的机会。

邱梓宸怎么说都是餐饮科的人,品酒是他们一定会接触的课堂,邱梓宸迅速整理脑袋的资讯,当即答覆道:「Sir,ourredwineisfromBurgundy,France,using100%PinotNoir(先生,我们的红酒来自法国布根地,使用的是百分之百黑皮诺。)」

服务完两位评审,邱梓宸踏出的每一脚步都想着程奕正在旁边鼓励自己,他想起程奕送的那幅画,自己带着自信的笑容与稳健的姿态,邱梓宸熟练地行走回吧檯,再将托盘的东西依序拿起放回吧檯。

计时原按停码表,向大会与评审回报:「Attheendofthetime,theNo.10127playertooksevenminutesandthirty-sevenseconds.(计时结束,编号10127选手用时七分三十七秒。)」

~

邱梓宸离开比赛场馆时,匈牙利时间下午四点,晚上八点公布名次与进行现场颁奖。邱梓宸先回饭店休息一个小时,那时候台湾时间约莫十一点,邱梓宸看程奕还在线上,便给她打了视讯。

程奕这几天不太敢主动联络邱梓宸,怕打扰到他,再加上时差问题,他们的空档时间总是完美的擦肩而过。看见邱梓宸来电,程奕又惊又喜,不过她只是先接通电话,镜头仍关着。

「怎么不开镜头?」邱梓宸问道。

「等等喔,我刚洗完澡,穿个衣服。」程奕回应道。

「穿个衣服?所以你现在裸体喔?」邱梓宸有些害羞,在镜头前不知所措的样子,程奕看了个遍。

「有什么关係吗?你又看不到。」其实程奕只是要把长发重新包进浴巾,衣服她早穿好了。

程奕将手机架上手机架,开啟镜头和邱梓宸视讯。

「喔~你那边天还亮的。比赛怎么样啊?世界级国手。」程奕看着萤幕里的邱梓宸,感觉他心情挺好的,应该是没在比赛的时候出包。

邱梓宸回想着稍早经歷的一切,说道:「我觉得我没什么问题欸,应该是因为我收到了来自远方的鼓励。」

程奕笑了笑,问道:「那请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好像没跟我说过礼拜几回台欸!」

邱梓宸一手撑着头,思考着,他原来预定周五早上的飞机回台刚好是同天晚上,但他现在想家,想程奕了,想要再早一点回去,邱梓宸查了一下航班,说道:「机票的部分由学校报公费,我本想要玩两天再回去的,但是…我刚刚订好明天下午两点的机票,回到台湾应该是早上八点左右,这样礼拜五我还能去学校,把早上没出席的课请假请了就好。」

「你疯了吧?回来后你就先调一下时差,休息个几天没关係的。我的生日也不重要。」程奕傻住了,邱梓宸要不要这么拚命?

「不管,我想早点回台,我要先去吃晚餐,等下要颁奖了,祝我夺冠!」邱梓宸定这么早的机票就是为了早点见到程奕,再说他在飞机上还是可以补眠的,他对睡眠品质本就没什么要求。

两人和对方互说掰掰便掛断了电话。

程奕的眼皮又开始跳动,「学长都比完赛了,还有什么好紧张的?」程奕有些疑惑,但她也没多想,将头发吹乾后就关灯就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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