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少不了曹彰、曹真对姜维的赞誉,寒暄过后…
就在他冥想之际。
“这…这还不够?”关银屏依旧是处于十万火急的状态中,“你的炸药…就要成他张辽的了,你的炸药阵一破,那就是几路魏军合围洛阳城,这…这已经是间不容发的事情了,你怎么…怎么一点也不慌张呢!”
仿佛,那悠扬神话故事中的“玉门古渡”,正以其浓郁的黄河风情为此间景区增添了无限风光。
…
“没错!”姜维斩钉截铁的说道:“如今,能摸清那关四虚实的唯有张文远将军了——”
包括那关麟的部署,那炸包的破解,现在的局势,接下来的战略。
果不其然,在这里发现了少量“炸包”…
关银屏一口气吟出这么一大堆,但事实上,最让她忧心的还不是这个。
…
曹真与曹彰一齐将他送到帐门外,目送着他走远,这才一起缓缓退回了军帐。
随着这副将的禀报,张辽微微颔首,继而看着方才那爆炸处感慨道:“好恐惧的破坏力啊,最可怕的是远程操作,根本无需近身肉搏,以此杀人于无形,呼,那关家逆子…一如既往的擅长于此啊!”
终于,在姜维这最后一番分析过后,曹彰露出了久违的笑意,他既惊且喜的望着眼前的姜维,不由得赞许道:“子丹?你这是哪儿捡到的宝贝?哈哈哈哈,我丢了五万兵,可得了这姜伯约,那就等于多了十万兵啊!啊,哈哈哈哈…”
到得最后,曹彰的双手重重的搭在姜维的肩膀上。
共同的仇恨搭起来了,同仇敌忾的情绪也到位了…
正当其实!
“吕布城”、“跑马岭”、“饮马沟”——
说到这个“可”字,曹真的眼眶不由得转向姜维,像是故意露出些许悲恸状,“伯约也是个苦命人哪,他爹死在洛阳外的北邙山中,是被那关四一把大火烧死的,伯约与那关四可谓是不共戴天!”
除了这马儿的驰骋外,还有几名轻装简行的兵士,他们正在一寸一寸土地的观察这地表一层,凡是有些松动的土地,他们都会缓慢的从周围掘开。
随着曹真的这一番话,曹彰颔首,继而一捋那黄须沉吟道:“哈哈,倒是我怎么听闻,子桓与那司马仲达走的很近,可子丹对那司马仲达却是敌意重重!”
…
曹真向曹彰解释道:“伯约的父亲是你父王亲封的安东将军姜囧,也是你父王组建的那支飞球军唯一的统帅,你父王是委以重任哪!可…”
…
甚至,哪怕是那些摸排炸包的兵士,也是主动请缨的,是张辽要亲自上前,手下的部曲主动请缨代替他的!
丧钟因谁而鸣——
“哒哒哒——”
这时候的姜维也顾不得冥想了,连忙起身,将这位叔叔迎进来,“叔叔这么晚前来,当是有事儿吧!”
“四弟,你还不知道吧?酸枣县那边的张辽也动了,他竟是派出大量的马匹往返于这虎牢关前的道路,更是接连派出小股队伍,缓慢的前进,不断的凿开地面,我们的许多炸包都被他们发现,缴获了,四弟,你的炸药阵…就要,就要被破解了呀——”
“好,好,好…”曹真也附和着说道:“咱们都有同一个目标,更应该精诚团结,只不过…当务之急,应该如何做?伯约,你怎么看?”
曹真解释说:“他爹在的时候,姜伯约还不至于如此睿智,但或许是他爹的死吧,这对他的打击太大了,让他迅速的成长起来了,也成熟起来了…”
说到这儿,曹真顿了一下,“咱们大魏最缺的不是将才,而是能与那关四匹配的年轻帅才啊…事实证明,那群老家伙们思想固执,还沉溺在自己那老一套的东西中,这些墨守成规的东西却是总被那关麟给预判到,若是咱们大魏多几个如姜伯约这样的才俊,何至于沦落到现如今的地步!”
“果然如伯约所言…”曹真也是面带微笑的,瞧着那摆好的沙盘侃侃分析,“一来,关麟这炸物并不是无敌的,它是有弱点的,且它的弱点已经悉数被伯约识破,马儿奔袭,小股兵马排这炸包,这的确是最容易解决这难题的方法!二来,这炸包…呵呵,那关麟便是数量也不充足,在虎牢关铺设的果不其然是虚张声势,如此…我们还怕什么?”
…
这些因为历史故事,而在虎牢关内被人赋予名字呃场景,此刻,正直景色宜人,绿色葱茏,倒是与古战场的威严雄壮相映生辉。
话说回来,一日前夜晚时的那炸响,他怎么就没想到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触发方式?
诚然,他曾经有过八百破十万时冲动的一面,但更多时候,他是冷静且谨慎的。
在排除一切可能让手下兵士白白送死的可能性后,他毅然决然的下令。
他怎么就…
与关银屏的急不可耐形成鲜明对比…
“这不一样——”曹真回道:“姜维没了爹,那便是没了家门,这样的人最容易被咱们宗室掌控!可那司马仲达…
姜维却像是一早就想好了,“还是末将方才提到的,末将所有的分析都只是推测,我们需要进一步的去验证…毕竟,我们的对手是那可恶又可怕的关四关麟!”
说到这儿,关麟笑了,“三姐总不会觉得,咱们的炸药还有库存吧?原本就没有库存,何至于破解不破解呢?”
原本还能冷静分析的姜维,刹那间,一双瞳孔赤红如血,双拳紧握而起,那“咯咯”的声音在关节处不断的响彻。
“既有才华,又谦逊低调,更是与那关麟有不共戴天之仇,无需担忧其忠心,这样的年轻人,我不栽培,你父王也会栽培——”
与曹彰不同,他们的将军张辽张文远素来看重每一个兵士的性命,将同袍视为己出——
看着三姐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局势短时间内其实是无可扭转,但…但姜维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
这大魏世子之位,尤是悬而未决呢!
每一日,都要静静的思考。
当虎牢关这边的消息传回,大帐内的曹彰止不住的大笑,笑的癫狂了一般。
“轰——”
诚然,姜维能被称为天水幼麟,他的才学与聪慧是无可厚非的,可十几年追随父亲与鲜卑胡虏征战的日子,更让他学会了思考。
姜维本是坐在自己的军帐中,他习惯每日将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在夜间悉数过一遍。
“釜底抽薪——”
曹彰忍不住问道:“你说这姜伯约与那关麟血海深仇,这我是知悉的,可父王怎么就从天水捡到这个宝贝啊!”
说到这儿,曹真与曹彰彼此互视,继而…两人异口同声的吟出。
可事实上,曹真与曹彰心里面儿都清楚着呢,对外,他们是勠力同心,可对内,那耀眼夺目的世子之位,谁不想争夺!
“你…你…”尽管是被关麟拉着坐了下来,尽管是喝了一口茶水,压了压惊,可关银屏的思绪一如既往的紧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回禀将军,此间已经几乎悉数排查完毕,至于那触碰似的炸响,也有发现…均通过马匹的奔袭触发,甚至因为战马移动速度极快且极其敏锐,被炸死的战马数量都要远低于预期!”
“原来如此…”曹彰感慨之余,余光再度望向姜维,除了对他能力认可外,这下对他的忠诚也是无可厚非。“难为伯约了,倒是伯约,你记住,你并不孤单,并不止是你一个人与那关四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曹彰,我父王,还有大魏的每一个兵卒都恨不得生啖这关四的肉,生饮这关四的血,伯约,你的感受,我们都能感同身受,你…并不孤单!”
通往虎牢关的山道入口,在那两岸环山之间的山道上,三名骑士熟练的趋驰着百匹马儿正在此间往返。
感慨过后,张辽接着问:“这虎牢关前的炸物已经悉数肃清了么?还有,那姜伯约提出的触碰似的炸响,可有发现…”
他是左右环顾,确保不会隔墙有耳后,这才说,“今晚巡逻时,抓到了几名那关麟派来的细作,拷问情报,这是伯约你擅长的呀!”
他是聪明与勤奋的结合——
“传我军令,酸枣县内的魏军兵士立刻集结,不…”张辽像是尤心有余悸,他补上一句,“在此之前,再度用马匹往返于此间,再度缜密的搜索一遍,务必不能让任何一个同袍死在这不明的炸响之中!”
姜维本想问,可话到了嘴边,立刻就吞咽了回去,想来是…对方的身份很重要吧!
姜维还有军务,拱手告辞。
而诚如姜维想的,这一次,对方的身份的确很重要,还真是条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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