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们艰难地使用了卡尔·德拉索克之前为他们示范过的那种掌声。
“嗯?”
“也就是说,您看完了全程?”亚罗德艰难地问。
“啊,这不是我的四连长卡尔·德拉索克吗?”夜之主高兴地朝他挥挥手。“你要为我鼓掌吗?”
“什么?不,当然不是。我一直在准备笑话,就是为了在这个场合说。不信你可以去问雅伊尔济尼奥。”卡里尔皱起眉,开始耐心地解释了起来。
“好,第一个笑话——杰克是个初出茅庐的杀手,他喜欢使用裹尸布来为作为自己的伪装,但他的脸很快就烂掉了,请问这是为什么?”
范克里夫尝试着笑了一下,他此刻的脸让安瑞克·巴巴托斯露出了一个震惊到近似敬畏的表情。
“所以你们私底下打赌,开盘,甚至还有人两头下注,都只是因为好玩咯?”康拉德·科兹轻飘飘地问。
他轻咳一声,沉默了几秒。八位连长在这几秒钟内思绪各异,唯有范克里夫真的意识到了一件事——他们教官所准备的笑话,多半不会多好笑。
“原体,我不确定我是否能和他们产生良好的沟通。”五连长谨慎地回答。
科兹微笑着朝他点点头:“多谢,多谢所以,现在让我们来谈谈正事吧?”
“一般在底层甲板的第二火炮阵地,那后面有十几个空房间新兵们没有参与,他们不知道这件事。”
“.”
“.因为他用的裹尸布是死人用过的!”卡里尔微笑着举起手指。“怎么样?”
“是吗?那你刚才为什么吼的最大声?”
他的嘴角再度挂起了一抹微笑,他被教导得太好了,以至于仍处于黑暗中的卡里尔都没办法看出他现在的真实情绪——这件事很罕见,但也很值得纪念。
他们沉默地无声交流着,却没注意到黑暗中有个高大的影子正在逐渐人立而起。
一连长苦涩地低下头,拆下了爆弹枪的弹匣,又拿起了一块油布,开始保养自己的武器。
“呃,谢谢?”费尔晕头转向地说,在他身边,范克里夫绝望地仰起了头。
“.您在这儿多久了?”六连长亚罗德问。
“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范克里夫忧郁地说。“有谁能想到这种事?帝皇在上啊.”
“你不说我怎么懂?”莫莱茨恼怒地问,并顺手将短刀插回了自己的武装带上。
“你觉得呢?”科兹反问道,熟练地用问题回答了问题。“你觉得我在这儿多久了,亚罗德?”
“嗯?”
“他们不会的,原体。”拉克尔·扎罗雷克轻声说道。“早在立下誓言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度过了最难的关卡了。”
连长们望着他,表情从震惊一点点地变成了波澜不惊,费尔·扎洛斯特甚至在一阵尴尬的沉默后突然笑了起来。
“.好吧,它其实有点重要。”
“你们平常是用什么东西来下注的?”
“是的。”卡里尔点点头。“我知道现在是泰拉时早上九点,这是我准备的第一个笑话。另外,我来得比康拉德要早得多。”
“所以,你们为何不鼓个掌来庆祝一下呢?”科兹温和地劝说。“这难道不是一个值得劝慰的时刻吗?”
“多谢,多谢。”卡里尔高兴地对他们点点头。“现在是第二个,咳——一个杀手,一个杀人狂,和一个外科医生住进了同一间旅店,在旅店的用餐厅内等候上菜的间隙,他们彼此交谈了起来”
——
范克里夫缓慢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八个连队可以率先挑选新血,但我也不打算取消猎杀小队这种编制。我们的战术本就灵活多变,小队的存在能让渗透战术运行的更为良好。”
科兹安慰地对他笑了笑,随后立即将这件事交给了他。
毕竟什么笑话会上六百字来告诉你杀手,杀人狂和外科医生持刀手法的区别?这三件事到底和笑话有何关联?
一连长面若死灰地叹了口气,转过头,却看见他的副官也面若死灰地走了过来。
卡里尔默默地将这个表情记了下来,开始继续等待接下来的发展。
“这件事就由你来全权负责,随时向我汇报进度。别担心,托兰,哪怕是看在精金的份上,他们都会努力地学习诺斯特拉莫语的。”
莫莱茨恼怒地转头离去了,他不明白他的连长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在新血们进行选拔的日子表现得如此颓丧。
被点到名字的七连长面色不自然地点了点头,他名为拉克尔·扎罗雷克——是的,他就是那些留守诺斯特拉莫的倒霉蛋之一。
“多谢,范克里夫。”康拉德·科兹真诚地说。“那么现在,你们可以继续决斗了。”
因为他刚刚甚至在真的为他们解释他想讲笑话的原因。
科兹看着这一幕,故意地甩出一副失望的表情叹了口气:“好吧,看来年龄终究是个问题”
“它很重要。”达尔·瓦诺拉鲁斯满面阴暗地说。
“咳。”卡里尔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死寂。“诸位,晚上好?”
“哈哈,您刚刚也在啊?但现在是泰拉时早上九点”费尔干巴巴地问。
凝视着他远去的背影,范克里夫的眼神非常惆怅。
“那么,你们现在已经得到正确答案了。”夜之主说。
“老实说,原体,它其实不是很重要。”二连长达尔·瓦诺拉鲁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连,连长.”莫莱茨嘴唇颤抖地说。“原体,原体他——”
“——我知道。”范克里夫貌似温和地笑了。“没事的,莫莱茨嘿,我这有几个笑话,你想听吗?”
更新完毕,这两章较为轻松.我是故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