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敏锐地看向了他的兄弟，然后，便再度看见了安格朗那扭曲的脸孔。
安格朗缓慢地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明明还处在疼痛之中，却仍然流露出了最大程度的善意。“我以前一直都能做到这件事”
“它们失去了活性。”基里曼说。“而我的医疗团队对这件事完全束手无策，我们完全不明白它为何会在一夜之间产生这样的变化。”
“很抱歉，我没想到会这样，我只是想表达我的谢意，让你好受一点。”
为这件事，罗伯特·基里曼露出了一个由衷的微笑。
“.”
你到底做了什么，卡里尔？
“是的，原体。”
“明白，原体。”
——
基里曼缓慢地走进了医疗室，和此前一样，医官与医疗人员们都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基里曼完成了第十三遍阅读。
他兄弟的声音仍然残破，那七个月的折磨在他身上造成的影响没有消逝，他的声音就是证据之一。
基里曼缓慢地走近，他背着手，好让自己的姿态能看上去更自然一点——他来到安格朗面前，看见了一张虚弱的脸。这张脸上的肌肉仍然会时不时的抽搐，但比起此前的状态，已经好了太多。
而一次完整的医疗检查则需要三十五分钟左右，这意味着，这份报告在检查完成后不久就被人紧急送了过来。
于是他也笑了。
基里曼点点头，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伸手拿起了披在椅背上的蓝色外套。他昨夜一夜未睡，忙碌着文书工作，准备在战犬们抵达后以最快的效率将努凯里亚移交给他们。
“有时候会。”安格朗若有所思地回答。“如果我像刚刚那样做它们就会。还有一些时候也会，但并不像从前一样痛的那么剧烈了，我能够忍受。”
“我不知道，原体。”
“是的，原体。”
基里曼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这个词，一种沉重的情绪再度涌上，而罗伯特·基里曼也并没有想要隐瞒它。他皱起眉，有许多话想说，却一句都没说出来。
“我还想向你打听几个人。”他低声说道。
原体们的交谈在某些地方被视作神圣的，但对于马库拉格之耀上的人们来说，他们这么做只是因为罗伯特·基里曼的命令而已。
基里曼再次露出了一副茫然的表情。“.他还在努凯里亚地表。”
他放下文件，以难以言喻的眼神抬起头看了一眼瓦伦图斯·多尔洛：“你说那些钉子失去了活性，那是什么意思？”
安格朗耐心地听着，思考对他而言终于不再是一种折磨了。他点点头，说道：“我会对那些钉子知无不言但我也有几个问题想问你，罗伯特·基里曼。”
安格朗眉头一皱，这次轮到他茫然了。
“——那些东西的问题，今早的检查显示出它们失去了活性，但我们都对这种东西了解不足，没人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只是暂时的。再者，它们毕竟是打在一名原体身上。”
“但它们停止了对我兄弟的折磨？”
“什么？”基里曼疑惑地皱起眉。“你在说什——不，刚刚那件事，是你做的？”
安格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沉默了一段时间。
他的呼吸在这一刻平静到了极点，像是几乎消失了似的。基里曼突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他不明白这感觉从何而来，却觉得自己心中一直压抑的种种情绪都消逝了许多。
“没事的。”安格朗说。
安格朗吃了一惊，脸上有种喜出望外的神色浮现：“他们还活着吗？”
“不，不，我没事”安格朗低声开口，滴滴鲜血从鼻腔中滴落。基里曼担忧地看着他，但还是遵循了他的意愿，没有呼叫医官们。
“或许。”基里曼谨慎地回答，随后便叹了口气，抱怨了起来。
基里曼如释重负般地长出一口气，他已经从安格朗的回答中得到了一些答案。但是，他仍然有几个问题要问。
过了一会，安格朗总算再次抬起了头，他抿起嘴，抱歉地抹去了鼻子下的血迹。
“等等，地表？”
这章3k。
8行了，哥们被榨干了，明天再还。
顺便说一下，大家伙可以多留点书评或者评论什么的我想冲个出圈指数3，多谢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