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虞枝觉得他在亲她,像养了只小狗,忍不住笑起来。他不像其他婴儿那样控制不了口水会乱流,也可能是因为缺水了,没有那么多可以浪费。
她的鼻尖萦绕着相同的沐浴乳香味:“还很干净……”干净的小狗崽。
等水烧好,钟虞枝打开柜门,取出奶粉泡浓了点在保温杯里。
她不知道多少合适,怕小怪物喝不完只弄了杯子三分之一左右的量,再加凉的矿泉水稀释到合适的温度,随后回到房间。
没有别的坐的地方,只能用床当沙发,小怪物已经窝在她怀里,刚刚钟虞枝顾不上管他,他就用牙床咬她胸口的衣服,弄得乱七八糟。
她不由地庆幸刚刚左肃他们在时他没有这样闹腾,小怪物咬得很紧,如果咬的不是衣服而是手指的话,估计能留下牙床印来。
钟虞枝用了点力,把衣服从他口中拽出来,他的手还揪着不放,眼看他又要追过去咬,钟虞枝急忙把吸管的一端塞进了他的嘴里。
他下意识舔到了奶,安静下来。
钟虞枝没有奶瓶,还是用奶茶店时的方法:手指按住吸管一端,压强把奶液留在吸管内,就能放进小怪物嘴里再松开。也是因为一松里面所有的液体都会流出来,所以不能放太多,免得吞咽不过来会呛住,浪费掉,机械性地重复,效率缓慢。
奶液在保温杯里,凉的没有很快。
钟虞枝逐渐觉得困。
那困意很长,像触底反弹席卷上来的河水,无声无息地将她淹没,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差点把保温杯倒出来,才惊醒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