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是不在乎的。
楼宴愣愣的站在原地,想说些什么,最后发现说什么都没有,他没说的一句话都会成为他的原罪,秦容玥应是讨厌极了他的。
“楼宴,你不就是介意我和表哥定过亲吗?不就是怀疑我和表哥有些什么吗?那你算计我做什么?”秦容玥满是讽刺的靠近他,双手拽着他的衣襟,死死的看着他。
“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人,娶我是你,防我是你,你的心思就是狡兔三窟,我看不清那个是你,可是楼宴我告诉你,如今你这样做……我觉得讨厌,打心底里面讨厌。”
楼宴的脖子被勒的发红,但是他半晌没有说话,看着秦容玥的眼光淡淡的隐隐带着笑意,不知道是那个字眼刺激到他了。
秦容玥觉的他安静的可怕,好像又回到上辈子,他不动声色,转身锁了她一年,秦容玥心里忐忑,脸色也不好。
不知道过来多久,初冬的冷风从屏风下面钻进来,吹在脚踝上,冷飕飕的。
楼宴突然开口,哑着的声音像是压抑着什么,近乎骇人。
“呵,讨厌我吗?”
秦容玥心里一颤,好像看到那双狐狸眼里面要杀人的阴森森的寒意。
害怕是害怕的,但秦容玥也不是被吓大的,最可怕的事情都见过,何况是现在,秦家没倒的时候。
楼宴凭什么不许她和舅家来往,她又凭什么像上辈子一样委屈自己,忍着让着家破人亡。
秦容玥不语,松了抓着他的手,登时被楼宴抓在手里,勾起唇角道:“那怎么办呢?你就算是讨厌我,死了也是要与我合葬的。”
秦容玥想起上辈子她的死,死都没有与他合葬,没有说话。
她不说话,楼宴眼中怒火更盛,他疼就要秦容玥一起疼,问道:“你生气是我拦了你的信件,还是我拦了你和李溟武的信件?”
秦容玥眼中一暗,她真是讨厌极了每次生气他拿李溟武说事,好像她多欠他一样。
“你想说什么?”
楼宴反问:“那你想说什么?”
秦容玥冷笑道:“你心胸狭隘,既然不相信我,就休了我吧!”
楼宴瞳孔微缩,这是重生短短一段时间,秦容玥第二次提和离。
他看着脸上没有什么痛苦之色的人,沉声道:“后悔嫁我了?还是余情未了?”
“呵。”秦容玥被气笑了,这就是楼宴,即便不屑于解释,她的眼里也是带着浓浓的恨意,甩了他的手道:“你想好了,把休书送到秦府就行。”
秦容玥转身就走,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倔强的没有伸手去擦,再伤心也要离开楼宴的地方,楼宴把她想的不堪,但在楼宴面前,这点骄傲还是要的。
但她没有走几步,将将到外面的大门,看到外面不知何时阴沉下来的天空,一场大雪随时可能下来一样,楼宴突然追上来,擒住她的手,把她往里面拽。
此时的秦容玥焉会让他如意,又抠又扯的在他手背留下了很多痕迹,一个往外,一个往里,最后楼宴直接把人抱起,一脚踹到门上。
屋子里面一片昏暗,闷的几欲喘不过气来。
他将秦容玥抵在门上,呼吸沉重的瞪着怀里发颤的人,她低着头,想挣脱,无果。
楼宴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秦容玥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毫无准备的撞进他的眼里,气的他脸色发白。
吸了一口气,楼宴低头问:“和我在一起,真这么难以忍受?”
秦容玥拍开他的手,不管不顾的朝他吼:“度日如年,楼宴你根本不懂?”
他们错过的不是一天两天,是一辈子,她记的那些事,楼宴全部不知道,也无法言说。
一种无力感在心里蔓延,秦容玥委屈的哭泣到无声。
楼宴冷眼看着,被她的眼泪搅的心神不宁,伸手擦掉那恼人的泪水,秦容玥瞪他拍他,等秦容玥停手了,他还是去擦。
秦容玥就不管他了,只管哭自己的,从有声到无声,哪一种都是让人心疼的。
“别哭了,以后我不藏你的信就是。”楼宴不情愿的劝着,好像答应不藏她信件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无理取闹,那本来就是她的。
哭到伤心的顶端,便没有那么伤心了,泪水是自己流的,秦容玥则注意到楼宴眼底的无措。
楼宴拍着她的背,沉着声音劝道:“别哭了,别哭了……”
他的心要被哭碎了。
看来他是讨厌泪水的,秦容玥越发的得寸进尺,最后楼宴的“别哭了”几乎是从牙缝里面钻出来的,秦容玥刚有些得意,突然嘴唇被堵住。
他的嘴唇就和他的人一样,冷,是冰凉,带着雪崩时的吞天噬地,没有任何章法的啃咬在她嘴唇上,允吸碾磨,从外至内,不容拒绝,全无半分温柔。
他不是书生吗?
不是风雅吗?
怎么会如此粗暴,像是要吃人一样,秦容玥觉得疼,泪水停了,开始手脚并用的踢打。
楼宴全然不顾,粗粝的手掌环在她的腰上,一手攀上她,顿时忘记了所有,她的温香可抵岁月山河。
从最开始的堵住她的嘴,把恼人的哭声吞下去,到最后发泄自己原始的需要,只是片刻的功夫,如果不是秦容玥咬他,他会继续的。
楼宴松开她,看到秦容玥苍白无色的脸颊,嘴唇上带着异样的红艳,关切且喑哑的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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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发一章,二更有些不满意,需要修改一下,然后放出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