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宴无奈道:“先松手。”
“……”
“听话,松手。”他有些不耐烦,实际上是怕她真的生病。
秦容玥就静静的看着他,不说话。
楼宴有些头疼,解释道:“我去沐浴,不走,你听话,先睡觉。”
秦容玥这才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要循序渐进,遂松了他的手。
待楼宴走后,秦容玥已经在被窝里面笑到团成了一团,楼宴让她睡觉,她当然要表现心疼他,黏着他的一面,自然是不能睡觉的。
可刚刚已经有些过分了,要稍微温吞一些的,能让自己全身而退,不至于擦枪走火的。
那……
秦容玥想到他脖子上的伤口,突然掀开被褥,踩在地上跑到柜子那边,手里拿了一个瓷瓶,然后跑回来,缩到被窝里面。
这要感谢楼宴在屋子里面铺的厚厚的地毯,走路没有声音。
秦容玥想着接下来要怎么样不动声色的让楼宴炸毛,眼皮也是越来越沉,她太困了。
楼宴怎么洗这么久啊!
哦!对了,楼宴这人有洁癖的。
洁癖……
要想办法在洁癖上做点文章啊!
楼宴这次确实不是因为洁癖,而是因为她。
她不太正常,楼宴想着想着入了神,直到水漫出了池子,他才回神,也算是想了一半一半吧!
秦容玥不可能是因为喜欢他,她是想和离的,在谈过和离之后突然黏着他,最终的目的还是和离。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以为,秦容玥觉得他……不喜欢她的亲近,所以对他撒娇。
毕竟秦容玥经过那段苦难的日子,是的的确确不再怕打雷了。
楼宴被自己的认知逗笑了。
他可是喜欢死秦容玥这个想法了,没想到重生一次,她还是这么笨。
那么以后秦容玥亲近他的时候,他只有表现出不耐,烦躁就可以了。
想通的楼宴再一次出来,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躺在秦容玥身边都没有说话。
要不是因为床榻陷下去一块,秦容玥都不知道他回来了,半梦半醒中秦容玥也记得自己要做什么,双手缠上楼宴的劲腰,在他胳膊上小狗一样蹭了蹭。
做梦一样!
楼宴清冷的声音传到秦容玥的耳朵里面,“老实睡觉,现在可是不打雷了。”
意思是惹恼了他,他就可以走了
秦容玥不理他,心里想着走了好,走了清净。
手突然从被褥里面伸出来,在他脖子上乱摸一通,一股药草的味道冲鼻,楼宴意识到什么,将她的手指带到伤口的地方。
嘴上说着:“做什么?胡闹什么?”
“涂药。”
“睁眼涂药。”
“我困啊!”
楼宴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激了一下,久久不能平静,脖子上的伤口拜她所赐,旧伤未愈又加新伤,刚刚淋雨加上沐浴,已经开始隐隐作疼。
他能忍,但秦容玥的药膏这样涂抹,就像涂抹在他心上的伤口一样。
那里已经有了愈合之势,要是能一直骗她这样温柔,也挺好的。
这药膏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跑出去拿的?
从哪里来……
从被窝里面……
被窝……
楼宴一个激灵掀起被窝往里面闻了闻,突然咬牙道:“秦容玥……”
“啊……”秦容玥已经一半入睡,问道:“叫我,做什么?”
“你把药膏往被窝里面放。”
“啊……”
“这样怎么睡?”
他有洁癖,现在是越发肯定,秦容玥是装的,就是故意整他,想让他睡不下去,然后离开。
“药草的味道,多香啊!我要睡了……”
楼宴还要再说,胳膊边的人呼吸已经浅浅,到底没忍心把人叫醒,皱眉在被褥里面摸索的大半天,摸到滚到她身子里面的瓷瓶。
狐狸眼里面冷森森的,轻哼一声,想让他走,做梦去吧!
楼宴直接丢到了地上,低头看秦容玥一眼,他睡不着了,药膏放在被褥里面睡不着。
但是明早要早朝,眼里面闪过一抹精光,突然把秦容玥整个人抱到怀里,闻着她的发香,闭上了眼睛。
外面雨势渐渐小了,雨打竹叶也变的轻柔,两个人呼吸纠缠,一夜好梦,直到楼宴上朝,秦容玥都不见醒来的痕迹。
楼宴轻声离开,在朝堂上,熬过了一个早上的吐沫横飞。
在最后常务性的去大理寺视察的时候,秦容绥不善的堵住了他。
自来大舅子和妹婿就是不解的仇恨,清早的暖阳下秦容玥不是很友善的看着楼宴,楼宴也不客气的反看回去。
想起了秦容玥昨晚娇娇软软叫的那声“哥哥”。
来往大理寺的人莫名的感觉背脊一凉,匆忙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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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夫妇,第一回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