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了?”
这话问出来,易昀君静默的搂着她不说话。
沈怜听不到回应,也不恼,温存片刻,自己捡了衣裳穿戴整齐。
易昀君拉着她问:“你要走?”
“我得回去啊。”
“你……我……今夜……”
“我什么我,今夜什么事儿也没有。”
易昀君显然着急了,他越是着急,越是说不出话。
瞧着他着急,沈怜忽然想起从前她盯着解清雨出门的事情来。
她那时是知道他要去往妓馆青楼的,再不然也是要去寡妇家。她一心记挂在解清雨身上,却又无法言明,颠来倒去的想了无数次,总是说不出什么质问的话,别说质问,连询问也说不出口。
想到这里,沈怜搂着易昀君,小声抚慰:“又不是见不到了,我过两天还要和素心来识字的。若是……若是以后你还想,再同我说。”
说完这话,沈怜吹了烛火,一片黑夜里翻墙出去了。
她来去都是静悄悄的,素心一点也不曾惊动。
第二日,沈怜睡到日上三竿才转醒。
房里桌上摆了一碗酒糟蛋。
沈怜喝了半碗,晃眼看见素心坐在院子的摇椅上做针线。她也不喝了,喜滋滋跳到门外用素心说话。
“姑娘今儿可是吃了蜜了,笑得这样甜。”
沈怜拨着她耳坠上的珠花玩儿。
“我高兴。”
素心捂嘴一笑,说到:“酒糟蛋姑娘可吃了?”
“吃了,怎么突然做酒糟蛋了。”
“昨儿起夜没瞧见姑娘就想着要给姑娘补补了。”
说完笑得几乎捂不住嘴。
沈怜再如何厚脸皮也撑不住有些臊,搂着素心闹做一团。
素心提起要去同易昀君学画的事情来,沈怜自然是愿意的。哪知天公不作美,云城接连下了三四天的雨。
沈怜看着外边滴滴答答的水珠,想着易昀君,倒有些心燥。
有一日雨小,素心来了月事身上不舒服,不愿动弹。沈怜便自己打了伞往易昀君家去。
接连都是雨,路上也没人。
沈怜到半道,忽然后脑一闷,被人套了正着,捂着嘴捆了扔到马车上去了。
二十二疯人疯语怜花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