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苏氏,执行总裁办公室。
阴雨蒙蒙,苍穹尽头暗黑而无尽,一道白色的闪光无声地划破长空,轰隆隆的雷鸣紧随而来,在室内也能听得分明。
苏珩坐在黑色的皮椅里,锁着眉头看着桌面上的数据分析和曲线图,不远处的沙发里,苏宴脱了西装外套,修长的手指摆弄着摘下来的银色边框眼镜,他双腿交迭,漠然而寡淡,目光里的情绪和起伏让人难以琢磨。
苏氏集团的业务范围极广,从主心骨房地产业,到这两年新兴的投资和电商业务,mamp;y投资面上最大的股东兼董事长是苏珩,但实际上背后的最大持股人却是苏宴。
苏珩把桌面的文件夹全部扫到地上,语气凝重,“还在跌。”
mamp;y是近十年的黑马投资公司,为众多客户打理数百亿资金,其中也包括大量来自苏氏其他子公司的自有资金。
偏偏在这个时候,在苏氏需要大量资金流的时候,大盘疯狂跌停。
苏宴从昨晚就察觉了异常,所以密切关注着股市的动荡,他把眼镜搁在岩板茶几上,捏了捏眉心,沉澈无波道,“继续退。”
“哥!
”苏珩一下子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现在全退,之前的损失怎么办?要不要等挽回损失之后,再决定?”
“割肉疼个一时而已。”他声线毫无起伏,似乎对那莫名损失的十几个亿一点也不在乎。
有海外不明势力入场做空,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这个时候不退,损失不可估量,无异于白送钱出去,别人恐惧时贪婪,别人贪婪时恐惧,或者就是这个道理。
苏珩原地咒骂了一声,转身走到宽大的办公边,沉着脸拨号,用内线向投资部转达了最后的决定。
摔了电话,他刚想抬手点根烟,转念想起来医院里的某个小女人现在半点闻不得烟味,蹙着眉头把烟盒拍回桌面。
电话铃声再度响起。
“又怎么了?
”男人愠怒道。
电话那头的人被总裁的怒气烧到连话都说不连贯,“这里是公关部……是苏宴先生……出事了。”
“他就坐在我面前,能出什么事?”